許塵寧的目光從未從顧澤生的身上移開過,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透著淡淡的焦慮。
“怎麼喝了這麼多?”許塵寧將臂彎裡的大衣披
在顧澤生的身上,而後蹲下身仔細地端詳著熟睡的顧澤生,撲麵而來的,就是滿滿的酒氣,許許塵寧忍不住蹙了蹙眉?不是因為討厭顧澤生身上滿滿的酒氣,而是有些心疼,也有些惱了這些人。
顧澤生一向克製有度,對於酒也十分的有自己的一個度,他很少看到顧澤生有喝醉的時候,除去大婚的那一次,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顧澤生喝醉過了,今天這樣子一看肯定就是有人故意在灌酒,這會兒看著已經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咳咳…這個都是這一群禽獸慣的…”聶溫喬首當其衝,立馬將一幫子人賣了乾淨,把自己摘了出來而!好像那會兒穿梭著眾人,給顧澤生灌酒憋著壞主意,以及在身旁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人不是他自己似
的。
對於聶溫喬如此淺不知恥的出賣眾人,周圍的人都投來了鄙夷的目光,阿馳更是直接在背後踹了聶溫喬一腳,直痛的他整張臉都擰成了麻花,然而卻偏偏要忍著手背在身後衝著阿馳比了個中指。
隨著許塵寧的目光撒過去,眾人都進了聲,雖然這是看似輕飄飄的一個眼神,實則當那目光掃過之時,一個個都忍不住背後發涼,有種被顧澤生的目光盯上了的感覺,一個個都在心中感歎,不愧是被顧澤生看上的人,就連那目光裡的寒光都是那般的相同。
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裡,眾人都將目光注視在了阿馳的身上,更有甚者暗戳戳地伸出了手指,最後許塵寧的目光也聚集在了阿馳的身上。
“咳咳…抱歉…”所以隻許塵寧的目光定在自己的身上,阿馳也是一愣,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說道。
等到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道歉的時候,話已經說出口也就沒法再收回,隻見他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的這個小嫂子似乎很是不一樣了。
其實許塵寧也並非是非要計較個什麼,隻不過是心疼顧澤生,隻是這朋友聚會,而且這些難得的都是顧澤生的老熟人教好的朋友,自己又不能埋怨個什麼!說到底還是顧澤生自己願意的,若是他不想這誰能勉強他半分?說到底,許塵寧也就是心急心疼人吧。
這千呼萬喚始出來,人終於也是見到了一個個也就心滿意足了,這個嫂子可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不光外表長得美是個標誌的美人兒,更重要的是
這個人和顧澤生很配。
美人美則美,有其皮囊而無靈魂,那也不過是一個擺著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罷了,今天一見著嫂子果然是與眾不同的,不說彆的就光光那一個眼神,就能夠讓人品味出許多來,然後今晚這場見麵,許塵寧處處恰到好處的舉止更是為他贏了不少的讚許,這些見了麵的人也算是認下了許塵寧這位實至名歸的嫂子。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卻萬裡挑一,也難怪這顧澤生跟守著是什麼似的,將人要藏起來一樣。這人要是自己的媳婦兒,自己竟然也是要好好的藏著,不讓彆人瞧去了半分。
“老公…老公還聽得到我說話嗎?彆在這裡睡了,我們回家…”許塵寧輕輕地拍了拍顧澤生的肩膀,
而後又低頭似似細語呢喃一般較著熟睡中的顧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