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通,也沒有想明白。
心裡有氣,便在床上踢腿,嘴裡還叫著,“死丫頭,賤丫頭,你瘋了嗎?敢惹我……”
“寧慧,你嘮叨啥呢?”
張翠芬看到女兒回來了,便笑嘻嘻的上前,“寧慧,你去哪了?”
蘇寧慧騰地坐起來,“媽,蘇微雨那臭丫頭怎麼了?剛才我在門口看到她,問她去哪,她不單不好好跟我說話,還那敢跟我頂嘴了。”
“咋了?她打你了?”
“她敢!”蘇寧慧眼睛一瞪叫著。
“那你氣啥?”
“她說了很多我聽不懂的話,那架勢,就是衝著我來的,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我看她就是瘋了。”
想起那丫頭的眼神,淩厲中帶著拒絕的冷漠,眼中似乎還有什麼仇恨一樣,怒火滔天的。
想起來,蘇寧慧心裡還咯噔一下。
“你要是早回來一會,看到那個丫頭發瘋的樣子,那才是真瘋了呢。
你爸要砍院子裡的樹給你打個櫃子,那丫頭死活不同意。
最後還是你的奶奶說願意將她屋裡的幾塊板子給你,你爸才罷手的。”
“她還敢跟我爸頂嘴?”
“何止敢,氣的你爸都想揍她了,要不是你奶奶同意給板子,今天,這死丫頭這頓打,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張翠芬不甘心的歎息道,“可惜你不在家,要不然,咱娘倆把她按倒在地,打到這丫頭嘴上求饒為止。”
“這丫頭是要上房揭瓦啊。”蘇寧慧冷冷說道。
“可不是嗎。”
想起被蘇微雨扭著手腕疼的滋味,張翠芬冷凝著眼睛恨的牙癢癢的。
她擼起袖子,看了看手腕,氣呼呼的說道,“你看她瘦的跟個麻杆似的,這孩子咋突然間這麼有勁了?”
“這還用問嗎,不就是乾活練出來的嗎。”
蘇寧慧冷哼了一聲,“那田裡的活可是需要出力的,她天天隻知道悶頭乾活,一個人都能頂上個大人了,沒有力氣哪能行呢?”
反正她是沒有下過田,隊裡的田都是她堂妹和嬸嬸種。
而一年的工分都是嬸嬸和蘇微雨兩人乾出來的。
奶奶不讓她下田,怕耽誤她學習,所以,蘇寧慧不需要下田乾活。
再說這死熱的天,出去乾活,曬黑了不說,累的一身臭汗,哪有在家躺著舒服啊。
蘇寧慧又躺在了床上,雙手枕著頭,慢悠悠的說道,“彆看她有點力氣,也是瞎咋呼,真收拾她一頓就老實了,再說,那丫頭不是最怕你嗎?”
那丫頭隻要看到她媽,都躲的老遠的,還敢跟她媽動手打架?
張翠芬虎著臉比劃著,“她當然怕我了,可是,今天你沒看到那丫頭拿刀要拚命的架勢呢,你奶奶都嚇懵了。”
蘇寧慧搖頭道,“我不信,她還敢拿刀?就那傻丫頭,跟悶葫蘆一樣,說話都說不好,還敢跟我奶奶瑟?”
張翠芬斜睨著女兒一眼,“你是沒看到,今天那死丫頭拿著斧頭跟你的奶奶拚命的架勢,都紅眼了。”
張翠芬將中午發生的事情,都跟蘇寧慧說了。
蘇寧慧這才知道中午她去同學家呆了那麼一會,家裡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怪不得,我回來跟她說話,那丫頭竟然在門口撞了我一下,原來她在家已經跟你們打一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