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香梅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說,“我真羨慕那個女孩,她真幸福能遇到你,祝你們倆幸福。”
趙香梅淡淡一笑,轉身離開了,這次再也沒有回頭。
胡運來站在那,看著遠去的趙香梅,深深歎了一口氣,這回都解決了,看來,再也不會有人來給他說親了。
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上了大路的趙香梅感覺她這兩條腿異常沉重。
整個人也失魂落魄的,腦中一片空白。
第一次相親就失敗了。
要不是大伯讓她早點找個人家嫁了,她也沒有動過這心思呢。
隻是大伯說她一個姑娘到了該成家的年紀,家裡又沒有一個人,早點找人嫁了,也可以斷了村裡那些對她有非分隻想的不安分後生的念頭。
自從趙癩頭死了之後,趙香梅就徹底成了孤兒了,這到了半夜,總有那村裡不正形的二流子扒她家窗子。
趙香梅嚇的整夜懷裡揣著一把菜刀睡覺。
白天出去乾活,也會碰到那二流子,光棍漢到她跟前轉悠,說著混不混的話,她一個小姑娘被嚇的躲不開,繞不走的。
氣急眼了,她也隻能罵兩句。
大夏天的,趙香梅上地穿著長袖,長褲,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
可還是有那不務正業的二流子總到她家院子外轉悠,這種人不犯什麼大錯。
就是偷個雞了,上誰家菜園子薅點菜了,你也不能給他定罪。
就連村長也拿他沒辦法。
想到這些,趙香梅不免感到心酸。
爹媽死的早,她就真成了沒有人疼的小白菜了。
趙香梅從最初的緊張,到現在的如墜落到深穀一樣的無助,她感覺這天地都在旋轉。
趙香梅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命就這麼苦?
好不容易對一個人有了感覺,人家卻心裡有人了。
老天難道不知道她一個人過的日子有多苦嗎?
她一邊往回走,一邊感歎自己頭一次相親就遭遇到了這種事情。
心裡的難過,無法排解,她低頭抹著眼淚,而隻顧著想事情,也沒有看路,突然間,對麵衝過來一輛馬車。
而趕車的人也傻眼了,一直喊著,“讓開,讓開!”手裡一直緊緊拉著韁繩,想讓馬車停下來。
趙香梅渾然不覺,還在那慢悠悠的走著。
忽然間,趙香梅一下子腦子清醒了,她猛然的抬起頭來時,隻看見一匹馬已經朝著她衝來了。
而a馬車上的男人朝著她喊,手還一個勁的比劃著。
趙香梅嚇傻了,腿也不好使了,竟然不知道往旁邊躲躲,還跟一根柱子似的杵在你。
隻聽一陣馬的嘶鳴聲,緊接著,聽到一陣踢踢塔塔的馬蹄聲就在自己的耳邊。
趙香梅當時就想,完了,這馬一蹄子就給她踏死了。
“啊……”驚嚇的叫出了聲,她嚇的閉上了眼睛,隻是過了一秒鐘後,她沒有感覺到奔跑中的馬蹄子朝著她踏來時的疼痛。
趙香梅隻感覺到身體抖的如篩糠一樣,緩緩睜開眼睛,和她咫尺之隔的麵前就是一匹馬的臉,正對著她噴著氣息呢。
趙香梅身子一軟,人一下子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