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寒覺得不可思議,他問:“真有這事嗎?”
“我就經曆過,那天我走了一趟之後,就真如那傳聞裡說的一樣,這人就跟生了病一樣,東倒西歪的,從前聽我媽講,我也不太信,覺得有些不可能,但是,那天的感覺確實是真實的,要不是我膽子大,還提著油燈,那段路,我覺得我好像永遠也走不出來一樣。”
沈逸寒看著蘇微雨說的神乎其神的,他便說道:“我是不信這東西的,但是一聽你說,我真的都替你捏把汗,我這心裡都揪著。”
沈逸寒從前也聽老鄉提起過,但是他都沒當回事,根本就沒信,這次可是蘇微雨親身經曆的。
沈逸寒似乎也有些相信了。
“是啊,我自己當時也害怕啊,那個腿也不會動了,腳步也紊亂了,手還一個勁的出汗,要不是手裡有油燈,我也不知道我走這段路會不會嚇出個好歹來。”而蘇微雨不迷信,也不信邪,可是這件事情,她一直無法找到答案。
“那天廣播裡,你大伯父說的事情也是真的了?”沈逸寒想起蘇盛國在廣播裡念的稿子了,請仙能將自己的姑娘打骨折了,這也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是真的,上次他們非說我中邪了,然後請仙驅邪就被村長抓住一回了,後來還找,屢教不改,村長就罰他在廣播裡念寫的檢查。”
這叫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從那次之後,你大伯父還為難過你嗎?”當時沈逸寒看的清楚,蘇微雨好好的怎麼會中邪?不就是他大伯父故意刁難她嗎?
後來她家又發生了接二連三中邪的事情,一個家裡,一個月之中請了兩回仙,不能不讓人浮想聯翩。
“說來話長,其實,我奶奶一直對我們家有偏見,不太喜歡我們,我爺爺自留地裡種出來的東西,賣的錢都給大伯父,就算留著自己家吃的,也都是給大伯父一家吃,家裡賺的每一分錢都給他們了,我們看不到吃,也見不到一分錢。”
沈逸寒想不通,為何一家人,卻兩樣對待呢?
蘇微雨接著說道:“但是苦活,累活都是我家人乾,所以,本來就不平等,一直都是活在他家的陰影之下,他們一直以來就是讓我們屈從,所以我不想忍受,不再聽他們的話,我這一跟他們唱反調,他們就看我來氣了。”
“然後就想儘各種辦法來讓我再次屈服在他們的淫威之下,我是不會再怕他們的,我定要跟他們反抗到底!”
“好在現在分家了,一切都不存在了,即便我們餓死,也跟那一家人沒有關係,他們餓死,也跟我們家沒有關係。”
也不知為什麼,蘇微雨願意跟沈逸寒講講她的故事,她其實並不願意將家裡的事情跟不太熟悉的人說。
可是,卻覺得不吐不快,她想說,想說給沈逸寒聽。
“那齊誌堅又怎麼會威脅你呢?”沈逸寒更不明白的是蘇微雨是怎麼惹上這二流子的?
而那人還叫囂要打她。
他不免就為她擔心了。
就想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是蘇寧慧跟齊誌堅兩人,還有一個柳伊紅,三個人約好了,在我回來的半路上堵我,讓我聽她的話,我怎麼就會屈從她呢。”
“你的堂姐隻比你大一歲,她為什麼那麼對你?”沈逸寒想起來,初次見那女人給他的印象就很跋扈,看來,蘇微雨是沒少受她的氣啊。
“看我不再聽她的話了唄,殺人不過頭點地,這狗急了還跳牆呢,人總有急的時候,一而再三的挑戰我的底線,擱誰,誰能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