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田改發突然出現,又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離開了。
俗話說的好,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蘇微雨實在是想不通,田改發突然間到她的收購點到底來乾啥?
蘇微雨回到家,把這事情跟蘇盛安說了。
“這人當年就是因為我阻攔他在魏七海家找什麼寶貝,他一直記恨我。”
蘇盛安和田改發在早年是有些仇怨,後來是村長從中調和,才使矛盾沒有繼續惡化下去。
但是自此後,蘇盛安就走了,一直不再村裡。
倆人也一直沒有什麼交集,再說這都過去十多年了,不管啥事情,也該過去了。
“這人狡猾的很,難道他又要打你收購點的主意?”蘇盛安也猜不著這人有什麼目的。
“那她不會難為小雨吧?”褚雲萍坐在床上疊收回來的衣服。
“這人說不定,你年紀小,社會閱曆太少,你自己注意吧。”蘇盛安用手敲擊著桌麵,“這桌子你打多少錢啊?”這當,蘇盛安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眼前的新桌子上。
這是頭幾天蘇微雨找陸全海打的幾個板凳和一張桌子。
“幾十塊錢。”蘇微雨也賺了點錢,家裡的生活用品也要適當的改善一下。
蘇盛安不勝唏噓,這丫頭真是比他有本事啊。
“陸全海手藝好,這桌子打的結實,我看能用好幾年。”褚雲萍歡喜的不得了,早就把她珍藏多年的一塊花格子布拿出來,鋪在桌子上。
家裡添置了新東西,使這破舊的小屋也有了光彩了。
……
隔天,大灣村村部。
夜晚,天氣漸冷,天早早就黑了。
屋裡的煤油燈閃著豆大的光芒,韓天順抽著自己卷的旱煙,一直沒有說話。
“改發大哥,這合同都簽了,不是說改就改的。”劉喜旺在一旁拿著一支筆,並沒有記錄,因為這沒法記,田改發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怎麼不能改?把錢退給她,你知道她這一年要賺多少嗎?你們收的租金太少了,要麼重新修改合同,要麼讓蘇微雨搬出去。”
“這不能說人家賺的多,你就要多收租金,其他村閒置的空房子,租出去也就幾十塊錢,也沒有超過五十的。”
田改發瞪了眼劉喜旺道:“幾個村難道一個標準?咋村是咱村,跟人家村比什麼,再說,咱這房子不小,還有院子,她蘇微雨占多大便宜?”
“……”劉喜旺搖頭,這人說不通。
韓天順坐在一旁白了眼田改發道:“隻簽訂了兩年合同,兩年之後村裡就收回了,隻是這收回也是空著,難道你想租?”
田改發擺手,笑嗬嗬的道:“村長,你就拿我打趣,我租乾啥嘛?”田改發眼珠一轉,不敢看韓天順的眼睛。
“你既然不租,那非讓蘇微雨把房子騰出來乾什麼?這每年租給她,我們還有收入,村部還能有點錢做周轉資金,這也是解決咱們自己的問題,你不支持就算了,怎麼還唱反調啊。”
一看村長發火了,田改發急忙解釋道:“村長,我沒有,我隻是覺得這丫頭……賺到了錢,應該給我們村裡……提點錢……”
“提什麼錢?合同簽好的,多少就多少,哪有反悔的道理?我韓天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不能更改!”韓天順將田改發說的是啞口無言。
田改發心裡咬牙恨的不行,可麵上也是樂嗬嗬的連連點頭,說韓天順說的對,他覺悟不高,他不應該有這種想法。
這事情自然被韓天順否定了,還被韓天順教訓了一頓,田改發灰頭土臉的出了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