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的韓玉鳳叫著,“可彆砸東西啊,我這破家,就剩那口鍋是好的了。”
不一會,民兵出來了,“隊長,沒人。”
“韓玉鳳,你兒子藏哪了?”田改發怒吼一聲,還將腳下的一個盆子踢飛了,當啷一聲,嚇的韓玉鳳一跳。
“沒藏,我兒子早上出去,到現在也沒回來,我也沒見到人影啊。”
“韓玉鳳,你要知道,包庇犯人,你也有罪!”
“改發,我兒子咋還成犯人了,他也沒有犯法啊?”韓玉鳳小聲的說。
“把人打傷了還不犯法?那要打成啥樣才叫犯法?我看讓你兒子吃顆槍子,你就知道他是真犯罪了?”
田改發往屋裡看了看,這小子不在家,許是到哪躲起來了。
“你兒子回來讓他去自首,要不然,我抓到他,有他好果子吃!”田改發冷哼一聲,帶著民兵走了。
秋季,天黑的早,看天色不早了,看熱鬨的自然也散了,隻有劉珍花沒走,悄悄進院子了。
“玉鳳嫂子,你沒事吧?”
“啊?”韓玉鳳人已經傻了,她呆了半天,劉珍花跟她說話,她都不知道回答。
韓玉鳳眼神迷離,搖搖頭。
咋啥事都讓她給攤上了呢?她的命咋就那麼苦呢?
嗚嗚……韓玉鳳哭的聲淚俱下,彆提有多難過了。
“妹子,就你還敢進我家門,我們家……臟啊。”
韓誌國被抓走,她家就成了偷竊犯的家,出門都被人戳脊梁骨啊。
自打韓誌國被抓之後,齊誌堅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本來是還在學校念書的,後來說啥不念了。
天天跟著外村那些混混東遊西逛的,慢慢就染上了遊手好閒的毛病。
“這混小子,咋就把田石頭給打了呢?”韓玉鳳是怎麼也想不通,他兒子為何要打一個傻子。
“你八成是不知道吧。”劉珍花就是快嘴劉,她要是知道啥事不說,心裡難受。
“妹子,你知道啥?”
“就是你家誌堅……打人的事情。”劉珍花正好在地裡,她看到了,將這事情一說,韓玉鳳才知道。
“又是為了那丫頭,我都說了幾回了,讓他彆去惹那丫頭,可是他不聽啊。”
“那你家誌堅是不是……喜歡蘇寧慧啊?”劉珍花覺得這其中一定有故事啊。
“喜歡有啥用啊,人家張口就要四百彩禮,我家哪有那麼多錢出彩禮啊,就是一百都出不起啊。”
韓玉鳳承認了,真被她猜中了,齊誌堅看上了蘇寧慧。
隻是那丫頭有點倒黴,被齊誌堅盯上了。
活該,誰讓她媽不是好東西了。
張翠芬那賤女人,上次她兒子打了豆豆,她不承認,還蹦高高的跟她吵架,總以為自己多厲害呢,她姑娘其實也不是好東西。
好人家的姑娘誰跟這二流子有牽扯呢。
劉珍花貼近韓玉鳳耳朵邊說:“我看你家誌堅朝著後山跑了。”而後咳嗽了一聲,“我啥也沒說,我也不知道,我走了。”
劉珍花又像是怕人看見似的,急匆匆的就走了。
韓玉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聲叨叨著,“誌堅啊,你到是去了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