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走了。”沈逸寒怕人看到說閒話,即便不舍,還是要走啊。
倆人彼此對望一眼,似乎都心照不宣,此時無聲勝有聲。
看著沈逸寒急匆匆的離開了。
蘇微雨也進了磚廠。
不大一會,褚雲萍,蘇盛安,褚誌平也都來了。
天色大亮了,來了之後,褚誌平便教大家學習打磚坯。
今天要做滿一窯的磚。
所以,大家都認真的看著褚誌平怎麼做,而後跟著學習。
大家跟著褚誌平學習打磚坯,忙的熱火朝天的,等到做好了一百塊磚坯之後,也不過才八點鐘。
正在幾個人都忙的熱火朝天時,誰也沒有注意到,蘇盛國背著手,慢悠悠的來了。
蘇盛國老遠就看見院子裡忙碌的一群人。
他今天來有兩個目的:一個是來找點活乾,再一個是來看熱鬨的。
乾活這事情,蘇盛安已經答應他了,答應他,他又後悔了。
因為蘇盛安明知他有哮喘病,還真想讓他乾這死累的活?
他可不想吃這份苦。
假如讓他不用乾活每個月給他點零花錢就最好了。
可是這話又不能直接說出來。
不乾活給錢,在蘇微雨那丫頭那裡就行不通。
可是,真要乾活,他也打怵。
半輩子就這麼混過來的,沒出過大力氣,就是他今天來了,也就是裝裝樣子,盛安不會讓他真乾活吧?
這不,眼瞅著磚廠也終於開工了,隻是早上走的時候,蘇盛安沒有去喊他。
他看到他們出了院子,那是去磚廠了,他急匆匆吃過飯就急忙跟來了。
蘇盛安戴著厚實的帽子,穿著一件破爛棉襖,棉鞋的絨麵都磨的泛白了,腰上掛著一個小布包,裡麵裝的是煙葉。
他這煙袋是走到哪裡,帶到哪裡。
“盛安,這開工了,咋不叫我呢?”
蘇盛國微眯著眼睛,不屑的笑笑,環顧一周,這裡可真荒涼啊。
看著蘇盛安帶著他老婆,丫頭忙乎的像那麼回事似的,好像真能做出磚來似的。
蘇盛安正在拿著鐵鍬和土,一看到蘇盛國來了,他也沒有停下手裡的活。
而是笑嗬嗬的看著蘇盛國說道:“大哥,我們來的早,你那屋還沒亮燈,我怕打擾你睡覺啊。”
“這一會要去下地乾活了,你不叫我,我啥時候來啊?”蘇盛國還埋怨起了蘇盛安。
而此時蘇微雨和褚雲萍在打磚坯,蘇微雨隻在蘇盛國進來時,冷冷瞄了眼,便不再看他了,低頭專心乾活。
“大哥,這活……你看,就這樣的,要提水,和泥,打磚坯,你一輩子沒有乾過重活,你能乾嗎?”褚雲萍看著蘇盛國說道。
她兩隻手黑乎乎的,額頭上的汗都來不及擦一下。
鼻尖上的汗珠也下來了。
打磚坯要捶打,這做一塊還好,兩塊,三塊下來,她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有這麼累嗎?”蘇盛國心裡有點打怵了,可是也不能讓褚雲萍一句話給嚇回去了。
他擼起袖子就要來試試。
隻是一摸到土,手一下子縮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