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辦,該辦!”沈道儒笑嗬嗬的說道。
與此同時,姚倩如已經進了沈逸寒的臥房裡。
顯然沈逸寒對她的突然來訪有些措手不及,他還躺在床上,似乎並不是十分歡迎她。
剛才聽到推門聲音時,沈逸寒醒了,他以為是蘇微雨來了。
隻是看到進來的是姚倩如,沈逸寒轉而目光暗淡了下去,又回到了床上。
姚倩如站了一會,隔著雕花的屏風,她看到了床上的沈逸寒。
“逸寒,你好點沒,我爸和叔叔聊天呢,正好我過來看看你。”
床邊有一個凳子,姚倩如沒有多想,就拉過凳子到跟前坐下了。
“你是醒了吧?”姚倩如剛才進來時,沈逸寒看了一眼她。
沈逸寒不發一言,將頭扭到裡麵。
這不是完全拿她當空氣嗎?
姚倩如閉上眼睛,感覺心裡一股酸澀湧上來。
或許,他沒攆她,就是對她最大的施舍了吧?
可是她來一次不容易,能見到他更不容易,她是不會走的。
她爸還在前廳跟沈道儒說話,她總得找個借口打破這尷尬的局麵不是?
隻是找什麼借口不把這人惹怒,還能讓他跟自己說句話呢?
“逸寒,聽說你的藏書很多,我想借一本書行嗎?”沈逸寒一言不發就是下逐客令了。
沈逸寒喜歡讀書,而且也喜歡跟彆人聊些關於收藏書的趣事。
隻是姚倩如失算了,背對著她的一道決絕的背影,冰冷的讓人感到窒息。
麵對熟悉的地方,姚倩如隻感覺到幾分陌生的冰冷。
她扭過頭去,看到院子裡的那棵桂花樹,樹乾粗壯,枝繁葉茂,足有十幾米高。
而十幾年前,她和沈逸寒還爬上這棵樹去玩,被沈家人發現後,沈逸寒被沈道儒訓斥一頓。
當時,他拉著她的手,把過錯全都承擔了。
許是想到過去的事情,姚倩如心裡隱隱有些酸楚。
沈逸寒還是不願意跟她說話,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卻各懷心事。
讓姚倩如感覺坐在這裡如坐針氈。
隻是每每目及臥房裡的每樣東西,都讓她不禁生出一絲感觸來。
臥房裡的大衣櫃,是明清金絲楠木的,隻看那紋理美觀,淡雅幽香,就知道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看到這衣櫃,她又想起來了。
有一次,倆人躲進沈逸寒的大衣櫃裡躲貓貓,然後玩的累了,就睡在了裡麵。
等到姚家恩要回家了,來臥房找孩子,才發現人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