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麵找了些活乾,一個月賺些錢,除掉給褚雲萍的生活費,家裡的開銷外,他偷偷攢了些錢。
也是為了不讓褚雲萍因為給王秀蓮錢跟他鬨。
隻是那些錢也是杯水車薪,也才一百多塊。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
管褚雲萍要,她是不會給一分錢的。
這也不能怪褚雲萍。
王秀蓮從前怎麼對她的,他也不是不知道。
褚雲萍每年犯頭疼病,蘇盛安就想起王秀蓮拿鍋鏟子打她媳婦的事。
隻是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他也不好回去找他媽算賬。
隻能在家裡少提王秀蓮,少讓褚雲萍生氣。
不過,王秀蓮說身體不舒服,這還是要回去看看的。
萬一……
他也不敢多想,車子騎的飛快,從後街過去,這條路人少。
他將車子停在大門口,到家一看,褚雲萍不在家,蘇微雨在店裡收拾草藥。
他徑直奔後院去了。
進屋趕緊到褥子底下翻。
隻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他有些著急。
他記得自己明明放到褥子底下了,昨天還偷偷看了,這咋就沒了呢?
是自己記錯了地方?
他又翻翻另外一邊,把四個角都翻了,就差棉絮拿出來看了。
還是沒有。
“找啥呢?”褚雲萍目色清冷的抱著雙手站在門口。
蘇盛安聽到聲音猛然回頭嚇了一跳,“沒,沒找啥。”
趕緊將褥子鋪平整,衝褚雲萍擠出一個很不自然的笑。
“是找這個吧?”褚雲萍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的布,還在他眼前晃晃。
“……咋到你那去了!”蘇盛安過來拿,隻是被褚雲萍一下藏在身後,他撲了一個空。
人贓並獲,蘇盛安知道自己理屈。
就是心裡有氣,也不敢往出撒,轉而懊惱的坐在床上歎氣。
“藏的挺嚴實啊?”褚雲萍昨天曬被子,一抖褥子,全掉出來了。
“……我還不能有點錢了?”蘇盛安嘟囔一句,隻是語氣上完全不是從前那樣張狂了,一下子蔫了。
不過,煮熟的鴨子,嘴還硬。
褚雲萍脾氣是好,可是被她發現了,她感覺不能容忍,“蘇盛安,你還跟我藏心眼!你說,這錢哪來的?”
“我乾工賺的!”
蘇盛安覺得不主動招供,恐怕家門都出不去。
現在不比從前了,以前在家他是說一不二,都聽他的。
他想怎麼乾就怎麼乾。
隻是現在今非昔比了,如今家裡的財政大權完全掌握在褚雲萍手裡。
他要是不出去打零工,他其實一分錢都沒有。
蘇微雨給的每月八百元生活費全在褚雲萍手裡。
他曾經也想把大權攬過來,隻是還沒有實施,就被扼殺在搖籃裡了。
蘇微雨就明說了,這錢要是給他,下月就不給他們生活費。
這不是把他當賊防嗎?
他氣的直跳腳罵,可是根本就不管用。
蘇微雨說不給就不給,人家兩公司,流水都幾十萬的,他還真沒有一點辦法。
不得不像自己閨女低頭。
不得不妥協。
當然,這錢給他或者是給褚雲萍其實是一樣的。
隻是他想從裡麵拿些給王秀蓮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