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貴田在外麵也不知道怎麼認識的一幫人,把一幫人找到家裡,天天賭牌。
也不上地乾活,家裡鬨的烏煙瘴氣的。
還讓阮岫煙伺候他,端茶送水的,稍不如意就劈頭蓋臉一頓打。
何貴田喜歡酒後賭牌,也不知道是人家做了手腳,還是他運氣差,天天輸。
越輸越想贏,而跟何貴田賭博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看何貴田媳婦長的好看,就起了歹心了。
連蒙帶唬的讓何貴田寫下字據,那何貴田輸紅眼了,然後就趁著酒勁也不知道寫了啥。
說是賭債可以拿他媳婦抵押……”
“畜生!”蘇盛安聽的熱血沸騰,“這不是混賬嗎?哪有男人賣自己老婆的?他兒子打的對,我看打死他也活該!”
“畜生不如!”過去這麼久了,劉喜旺一說起來,還憤慨呢。
“那後來呢?何貴田敢賣,就有人敢買?”
“五六個人賭到天大亮,何貴田第二天酒後清醒了,看到媳婦也被人抓走了,知道抓瞎了,就去找村長了。
村長聽說了,當即就給了何貴田一個巴掌,我在現場看到的,也真想抽他一個耳光了。”
“阮岫煙雖然成分不好,可也沒做過啥對不起何貴田的事,這何貴田太缺德了。”蘇盛安氣的都忘了自己回來是乾啥來的,所以,他要聽劉喜旺講完才回家。
“到現在還沒找到嗎?”蘇盛安關切的問。
“沒有,”劉喜旺歎息的搖頭,“何生回來,找不到他媽,將何貴田一頓暴打,何生也不知道去哪了,聽說是去找他媽去了。”
兩人都不說話了。
“這地方這麼大,那些人何貴田也說不上是什麼地方的,就是在外麵打零工認識的狐朋狗友,找!怕是不那麼好找。”
看著時候不早了,劉喜旺喊了一聲在一旁玩泥巴的劉根苗。
小家夥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跟著劉喜旺走了。
蘇盛安也提著東西回家了。
“阮岫煙的命也是苦!”這一路上,蘇盛安還在想這件事,真是難以相信。
這沒到家,就聽說了一件震驚的事情,蘇盛安一路上心情都不怎麼好。
到了家門口,看到這破敗的院牆,低矮的房子,蘇盛安才收回了思緒。
一進院子,豬圈是空的,雞籠子也是空的,讓蘇盛安當時就愣住了。
三月前,這雞籠子還是有雞的,豬圈裡還抓了一隻小豬呢,這都去哪了?
來不及想,蘇盛安徑直去了東屋。
這門一推,還往一邊倒。
原來是螺絲鬆了,這門要掉了。
竟然也沒修一下。
昏暗的屋裡,蘇盛安適應了一會,才看清楚。
廚房沒人,隻聽屋裡有人喊,“慶樹你回來了?”是王秀蓮的聲音。
“媽,”蘇盛安喊了一聲。
“盛安!”王秀蓮聽到兒子的聲音,急忙要下地,這功夫,蘇盛安已經進來了。
“真是你,你咋回來了?”王秀蓮一隻腳盤在床上,腿上還放著一個簸箕,上麵放著捆好的煙葉子。
“你不是讓韓二稍信來說身體不舒服嗎?媽,你哪裡不舒服啊?”蘇盛安提著東西進來就問王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