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念北嗎?”鄭歐蘭反問道。
說起兒子,韓筱霞眼眶泛紅,想起兒子可愛的模樣,甜甜叫媽媽的聲音,她的心又有些不忍了。
不過這次,張陽可是觸碰到了她的底線了,想讓她原諒,估計張陽要做的就太多了。
最起碼,他的思想要改變。
他沾染的陋習,比如喝酒之後耍酒瘋,就讓韓筱霞受不了。
“怎麼不想?”收回思緒的韓筱霞說道,“我兒子是我的命根子,如果沒有念北,我早不跟他過了。”
“所以說,為了孩子,你要好好考慮,張陽有缺點,但是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歐蘭,”韓筱霞無可如何的說道,“你不知道,他這個人,怎麼說呢,彆看我們在一起生活四年了,我其實一點都不了解他,我最受不了他這個人心眼小,總是疑神疑鬼的。
“就他說的那些話,你是沒聽到,我當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我是他老婆,他根本都不顧我的臉麵,你說一個男人,總抓住我過去的事情不放,一點沒有一個男人該有的胸襟氣量,你說這種人,我跟他過下去,還有意義嗎?”韓筱霞義憤填膺的數落張陽。
說著說著,語調哽咽,眼眶濕潤,她悄悄抹了一下眼角,不想讓鄭歐蘭看到她流淚。
鄭歐蘭也很憤慨,“這點張陽確實小肚雞腸了,你和杜少傑那都是過去了,他是不應該揪著不放。
“再說,夫妻之間就要相互理解和信任,他這樣做,隻能說明他沒有自信……”
“我跟他孩子都有了,你說我還能有什麼想法?我就是想好好跟他過日子,可是他天天這樣疑神疑鬼的,誰能受得了?”韓筱霞一說起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
結婚後,張陽也不知道聽誰說的,說她跟杜少傑處過一段時間,後來因為杜少傑考上大學走了,他倆就黃了。
韓筱霞看他知道了,也沒想瞞著,就承認了,這下可算是桶了馬蜂窩了。
隻要吵架,張陽準保拿這說事,等到她一發火,張陽就熄火了,幾次三番的,就好像聽真做了什麼對不起張陽的事情一樣。
過後,張陽也會認錯,表現的很大度,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有時候,韓筱霞也真的感覺累了,要不是為了兒子,她真要好好跟他掰扯掰扯。
“你兩口子總吵架,孩子那麼小,對孩子也不好。”
鄭歐蘭想起她的父母也總吵架,那時她八歲,也記事了,父母一天到晚總是因為一些小事爭論不休。
父親性格比較倔強,又有些大男子主義,在家裡常常是說一不二,而母親長在江南水鄉,骨子裡性格比較細膩委婉,常常因為爸爸過於大條的性格頗有微詞。
兩人磨合了十五年,誰也沒改變誰,依然還像是活在兩個世界裡的人一樣,誰也看不上誰。
以至於在那段動蕩的歲月,爸爸終究沒能護著媽媽,而是選擇急於跟母親撇清關係讓他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