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安,你彆說你哥了,他已經這樣了,腿也斷了……”
“那是他自找的!”蘇盛安再也忍不住了,“他不聽彆人的勸告,從不好好看看自己哪裡錯了,隻一味的責怪彆人不理解他,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他造成的嗎?”
“你出去!”蘇盛國那卑微的自尊心就在作祟了,“你滾!我不用你在這教訓我!你不給我還錢,那我就讓人打死好了!”
蘇盛國都這樣了,還叫囂著。
事到如今,蘇盛國也沒有悔改的意思,還在埋怨蘇盛安,就像蘇盛安就該替他收拾爛攤子一樣。
蘇盛安冷冷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蘇盛國,此時的他對他的哥哥沒有一點感覺。
他甚至覺得這人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陌生了?陌生的就像不是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兄弟一樣。
他做了錯事不知悔改,還一味的指責彆人,總想讓彆人替他擦屁股,就算是他今天幫他還了債,明天他再賭呢?
以後要是欠更多的賭債,難道他還要替他還嗎?
而且這種人就算是幫了他,他還能念兄弟之間的情誼,而對他有所感恩?
他不指望他能對他感激,隻好他能改過自新,好好過日子,那就是他想看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可是蘇盛安突然間覺得,這可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就如今蘇盛國這樣,恐怕不會馬上就改好。
這個家已經不像是之前那樣了,對他如今的遭遇,蘇盛安一點也不感覺到他可憐,更多的是可恨。
他該說的也說了,該罵不罵的也罵了,對蘇盛國也好言相勸了,隻是這一家子冥頑不靈,估計也不是他一個人能改變的。
與其跟他們費口舌,還不如去看看自己的父親。
蘇盛安暗自搖頭,最後看了眼蘇盛國,“大哥,我也是最後一次管你,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隨後,蘇盛安出了西屋,他頭也沒回,徑直走向了東屋。
進屋後,他才看到躺在床上不能動的蘇慶樹,他頓時眼眶泛紅,從心裡湧出一股酸澀來。
“爸。”蘇盛安剛說出一個子,這嗓子眼就發緊,“你好點沒?”
躺在床上的蘇慶樹也聽到了剛才院子外麵的爭吵聲音,隻是他這次真的不想管了。
他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管了,隻能睜一眼,閉一眼,躺在床上暗自流淚。
大兒子不爭氣,他將祖產都給了蘇盛國,他也為老大家辛苦的乾活,想著人多總要比一般人少的家庭要好吧?
他本以為靠著他種著地,還有自留地上種的菜,家裡的日子總會慢慢變好的。
他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天長在地裡了,這些依然改變不了一家子懶惰的惡習。
這屋漏偏逢連夜雨,孫子賭,兒子竟然也賭。
他真的無能無力了。
“看大夫了嗎?”蘇盛安坐在床邊問道。
“看了,沒啥大問題,就是頭疼,也是被你大哥氣的!”人家來要錢的時候,當時他就在家裡,看到人來了,也慌亂了。
而且他們打蘇盛國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可是他這老頭子,也幫不上啥忙,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的腿被大折。
沉默了一會,蘇慶樹清了清嗓子才說出了一句話,“盛安,你看你哥腿都折了,你就原諒他這一回吧……”蘇慶樹並未回答蘇盛安的問題,隻是擔心哥倆這次恐怕是徹底鬨掰了。
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使蘇盛國再不是東西,那也是他兒子,也是蘇盛安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