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帥讓司機去告訴韓誌國,說一會胡運來從村部回來,在找他協商。
韓誌國就在工棚外頭等著,這等了一會不見人來,韓誌國心裡著急了。
擔心那邊在推地,也不等了,就急忙忙返回了地裡。
為了防止他們推地,韓誌國就坐在了車頭前麵的空地上,盤腿而坐。
周圍的相鄰看韓誌國蠻勁上來了,就知道這事不好解決了。
但是,他們也都隻是在一旁看熱鬨,就想看胡運來一會過來,韓誌國咋辦。
天氣很熱,一點風也沒有,站一會,葛有餘汗也下來了。
而劉珍花就讓葛有餘回家,隻是葛有餘沒動,卻問韓誌國,“誌國,你打算咋辦?”
“咋辦,等他們來人再說。”
“這地其實並不好。”這地以前就是一塊荒地,因為之前分地的時候,都是一塊好地搭著一塊不好的地,家家都這麼分。
而不好的地,其實都不能算,也種不了啥,一直荒廢著。
土地不好,並不代表什麼都不能種,可以看土質種合適的菜。
而這土質適合種芋頭,有的家就在這樣的鹽堿地種上芋頭,雖然收成沒有好地多,但是也有收獲。
可韓誌國在監獄,韓秀娥一個婦道人家更是不知道咋種,就一直荒廢了。
而韓誌國家自從這地分到手後,就荒著,從來沒有下過種子。
所以,他今天來要地,其實就是想找些什麼補償。
韓誌國這人腦子靈光,隻是沒用到正地方。
韓誌國為了賺大錢就學著村裡其他人也到城市裡打工。
這頭幾年在工地乾活,雖然賺的不多,但是好歹比種地賺的多。
一年下來,也能存些錢。
這有錢了,心就癢癢了,沒事就喜歡跟工地上的工友一起賭牌解悶。
這時間一長,膽子也大了,從之前的五分一毛的下注,到後來一塊五塊的。
一個月的工資,沒幾天就輸沒了。
輸錢就想撈,可越撈越輸,就像想陷入了怪圈一樣。
韓誌國不信那個邪氣,借錢也要賭,也得把本錢撈回來。
而十賭九輸,自然把錢都輸沒了。
又不想乾活,最後還被工頭給攆走了,流落街頭成了一個要飯的了。
白天要飯,晚上睡大橋洞。
後來遇到一個男人,這男人說有好活介紹給他,韓誌國就跟著人去了。
去了才知道,這人竟然是教他偷東西,他也知道這事犯法,可已經走投無路了。
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有找不到合適的工作,隻有跟著這人乾了。
乾了幾年,慢慢的也乾出名堂了,被抓過一回,蹲了半年就出來了。
出來也不想乾活,又回去乾老本行,後來越偷越大,直到最後一次被抓。
因為數額巨大,被判了六年徒刑。
再出來,已經五十了,家也沒了,韓誌國想到這,才覺得他這半輩子過的是真失敗。
如今,擺在眼前就是一個好機會。
他知道蘇微雨蓋廠子有錢,這不敲她一下,那真浪費這大好的機會了。
“不管咋的,這是我的地,就算我不種,那也是我的地,他們也不能隨便推。”
韓誌國慢悠悠的說道,話音剛落,胡運來已經從大路上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