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裕鎖好說歹說,就差磕頭求饒了,再算把韓采玲勸走了。”
“既然張軍不生育,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跟彆的男人生的,那女人也說不上是誰的,就說是在外麵打工認識的一個男的,具體在哪裡,那女人都說不出來。”
“那張軍咋就坐牢了呢?”蘇盛安又問道。
“這事啊,”王秀蓮歎了口氣說道,“張軍知道真相後,無法接受,就跟那女人理論,也不知道咋回事,兩人就吵了起來,他失手將那女人給打死了……”
“張軍這是殺人了!”蘇盛安真是萬萬想不到,張軍大小在鎮裡也是一個科員,也是有些文化的,怎麼能殺人呢?
“就上個月才判的,死刑。”
“殺人肯定是死刑,隻是我怎麼也想不到,一向看著挺憨厚的張軍,咋就能殺人呢?”
“估計是當時氣昏了頭,張軍坐牢了,那女人家裡不願意管這個孩子,張裕鎖就將這孩子抱回來了。”
“田玉梅就撫養了?”
“是,要說這田玉梅可真是好樣的,這孩子其實跟她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就算是不撫養,誰也不能說她一句不好的話。”
正說話間,蘇慶樹回來了,老人佝僂著背,提著一個破鋤頭進來了。
“盛安回來了?”蘇慶樹將草帽摘掉。
“爸,你歇歇吧。”蘇盛安去給蘇慶樹倒水。
蘇慶樹看到桌子上都是吃的,就走到跟前看看,王秀蓮拿起一個盒子跟蘇慶樹顯擺,“你看這人參值多少錢?”
蘇慶樹憨憨一笑,接過人參看看,“這東西貴的很咧。”
就見那白色的盒子裡,放著一個大約有手臂長,足有兩根指頭那麼粗的人參,被一塊紅色的布包裹著。
“好東西啊,我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粗的人參呢。”蘇慶樹粗糙的大手摸索著盒子,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裡麵的盒子看。
“你還知道貴,”王秀蓮說道,“你以前不是說過,要是有人參,你就吃上一個,看看能不能長生不老。”
蘇慶樹又是憨憨一笑,“我那都是瞎說的,哪有長生不老,這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蘇慶樹將人參放到桌子上,然後才說道,“我剛從魏七海家回來,魏七海這次八成要不行了。”
說到魏七海這個神秘的人物,就不得不說他是怎麼到的大灣村。
魏七海和孫五羊是解放後到的大灣村,當時聽說是逃難來的。
魏七海穿的破衣爛衫,拿著一個破碗,要飯要到了大灣村走不動了,昏倒在了周三山家門口。
是周三山一碗米糊糊救活了魏七海。
周三山看兩個外鄉人挺可憐的,就給了魏七海幾個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