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了,隻有做生意才能賺到錢。”
“這做生意是要本錢的,你有本錢嗎?”
“沒有,”沈亭孝嘻嘻一笑,“你不是答應給我嗎?”
柳伊紅一下想起來了,她當時確實答應沈亭孝了。
當時答應也是為了討沈亭孝歡心。
經過上一次爭吵,和胡梨花的事情之後,柳伊紅不再想把錢都給沈亭孝了。
以前隻想他高興,為了能跟他在一起,他願意做啥就做啥。
可現在不行了,花了老本,她又丟了工作,沈亭孝又不能出去找工作。
眼見著錢是越花越少,柳伊紅真是不知道下個月怎麼辦。
上個月的房租交了,這眼瞅著又要交下個月的房租了。
沈亭孝要又要做生意,這一筆筆的錢她去哪裡弄呢?
萬一他被騙,他們的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沈亭孝看柳伊紅沒說話,有些不高興了,“你不是說你手裡還有五千塊,這些錢都給我做生意嗎?”
“我之前是答應給你五千塊,隻是這錢現在沒那麼多了……”
沈亭孝一下從躺椅上起來了,“那錢呢,錢去哪了?”
“你住院花了一千,這個月的房租水電,還有咱們的生活開銷,哪樣不要錢?”
就這五千還是她這半年在工廠和會所打工賺的。
他們兩人一點積蓄都沒有,沈亭孝住院花了不少,早都花老本了。
“還剩下多少?”
“一千……”
“就這麼點了,”沈亭孝歎息了一聲,“這些就這些吧,再彪子那邊安排好了,我就去廣州,等我去給你賺大錢。”
說到賺大錢,沈亭孝來精神了,“你說,咱們有錢了,我要買大房子,買車,讓你當闊太太。”
有錢的日子沈亭孝也過過,隻是很短暫,跟姚倩如分手,一下就回到了解放前。
隻是那時候真是風光啊。
朋友都巴結他,那些不如他的人,誰見他不恭敬的叫他一聲老板?
隻是這樹倒猢猻散,公司一破產,一下成了窮人,他身邊的所謂朋友,一個都不見了。
沈亭孝發誓要東山再起。
到時候,一定要讓他們看看,他沈亭孝又回來了。
柳伊紅不知道沈亭孝想什麼,也不想知道他想什麼。
她現在滿腦子門就是找工作,賺錢。
想到生活的負擔壓在她的肩膀上,沈亭孝又不能幫她分擔。
還要讓她替他操心,洗著衣服,柳伊紅感覺很累,不免心裡有些情緒,發出一聲長歎。
沈亭孝不知道柳伊紅為什麼犯愁歎氣,他現在滿腦門子都是當老板賺大錢。
“這幾天沒見彪子來,也不知道他去沒去廣州?”
彪子就是沈亭孝的酒友,說帶沈亭孝出去做大生意的人。
上次說帶他去廣州進貨,本來說好的昨天去,這突然受傷了,這事就耽擱了。
柳伊紅倒希望那個叫彪子的彆來找沈亭孝。
這錢放在她手裡,比放在沈亭孝手裡穩妥。
“不行,我得個他打個電話……”沈亭孝要起身,隻是被柳伊紅給製止了,“你乾啥去?”
柳伊紅急忙過來了,“你一瘸一拐的去哪?”
“我去電話亭打個電話,問問彪子在哪呢?”
“先彆去,等一段時間不行嗎?”柳伊紅擋在沈亭孝麵前。
“等什麼,眼瞅著到年底了,不賺點錢,咱拿啥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