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義結金蘭(1 / 2)

劉老四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楊七七是怎麼在短短半月不到的時間就在這沈陽城中混的風生水起的。

那什麼超級市場也就算了,裡麵就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東西雖然都算得上精致,可是哪一樣也沒跟市場這兩個貼地氣的字搭上邊。

什麼蘇杭的繡品,南洋的珠子,暹羅的香米,歐羅巴的西洋鏡,還有能在百米開外看得清人臉的千裡鏡什麼的,要什麼有什麼,凡是有的稀罕物,這超市裡麵都有。

唯獨沒有的就是能讓老百姓過日子的油鹽醬醋。

當然,不能讓老百姓過日子這種事兒向來也不在劉老四關心的範疇之內,建奴都活不下去才好,誰管他們過不過日子啊。

隻是這家名叫雅雲閣的鋪子是個什麼鬼?

這裡麵的福壽膏當真是價比黃金——一兩福壽膏作價二兩黃金,相當於二十兩左右的白銀。

而正常的福壽膏也隻要七八兩銀子罷了。

可是這些人就是認準了雅雲閣,哪怕通過彆的路子也能弄到一些便宜貨,可是這些人就是喜歡來雅雲閣抽那麼兩口。

一開始的時候隻是街上的這些鋪子的東家們來吞雲吐霧,慢慢地就開始有其他的八旗子弟也加入進來。

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便是連沈陽的一些官員們都開始來這雅雲閣裡享受一番了。

楊七七現在就是痛並快樂著。

吸食福壽膏的危險,自己清楚的很。

當初自己奉命在錦衣衛的詔獄裡麵看過那些癮頭犯了的人是個什麼德性,或者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為了求一口福壽膏,他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不管是讓他們吃掉什麼不可描述的東西,或者出賣掉妻子女兒,哪怕是承受往日裡在他們看來是殘酷無比的刑罰,這些人也是毫不猶豫的答應。

多少難以撬開嘴的貪腐之輩,隻要福壽膏出馬,吸食上幾次之次,一旦斷開,為了再次獲得福壽膏,這些家夥能把往日裡不敢出賣的人,賣,住日裡不敢交待的真相,統統交待。

總之,福壽膏這東西,就是比自己往日裡聽說過的任何妖魔鬼怪都可怕三分。

然而自己也吸食這東西了。

為了取信於這些商戶,還有那些後進來達官貴人們,自己可也是吸食了。

而陛下的指示也很明確,自己吸食可以,一定要控製好自己,回到大明以後,這東西肯定是不能再吸的。

如果自己戒除不了,陛下會派人強製幫自己戒除。

而自己也是見過那些被強製戒除癮頭的人。

每日裡涕淚橫流,拿頭去撞牆等瘋狂的行為,就沒有他們乾不出來的。

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很嚇人。

但是自己不後悔。

隻要能現在把建奴都給坑進去,自己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

至於以後,大不了在實在戒除不了的情況下一死罷了——錦衣衛親軍,有死無降。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這玩意給打倒。

暗自給自己打了打氣,楊七七又笑著從房間中走了出去,開始應付起了這些一起吸食福壽膏的“煙友”。

時間匆匆又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這此時的楊七七顯然成為了這條街上的頭麵人物,任誰見了,都得抱拳稱呼一聲楊九爺——七七四十九,所以楊七七又可以稱之為楊四十九。

領付衛府統領愛新覺羅·旭端和戶部堂官索爾濟·濟逸兩人和許成順等人現在都是這雅雲客的常客,基本上是每日必到的。

見這些真正的頭麵人物已經差不多了,楊七七便打算收網了。

可不能再讓他們人拉人了。再往上就該是代善和多爾袞那種級彆了。

見楊七七皺著眉頭,愛新覺羅·旭端笑道:“楊九,你這是咋了?有啥事兒跟爺說,這盛京地麵上,除了大汗,任誰都得賣爺三分的麵子。”

楊七七苦笑道:“爺,這福壽膏可是個好東西,隻是您也知道,這等品級的,可是向來都是安南等地上貢給大明皇帝的。”

愛新覺羅·旭端點頭道:“爺就說麼,這麼好的福壽豪,絕對不是外麵那些普通的貨色。”

楊七七嗯了一聲,接著道:“隻是這東西是好,卻不是那麼好弄到的。不瞞爺您說,如今雅雲閣的福壽膏,存貨也是不多了。”

旭端有些急了,從炕上側起身子道:“怎麼著?還夠多久的?新的啥時候到?”

楊七七苦笑道:“回爺的話兒,這東西還夠一個半月左右的,隻是小的得親自去一趟安南取貨才成,路上差不多得一個月左右。”

一聽時間還來得及,旭端便又倒了回去,將剩下的幾口福壽膏抽完後又神遊了半晌才起身,淡定地道:“那你便去吧。爺先回去了。”

楊七七躬身送走了旭端,剛回來就被旁邊的向來喜歡開著包廂門的許成順拉了過去:“楊老弟剛才送走的是旭爺?”

楊七七笑道:“許大哥好眼力,正是旭爺。小弟這鋪子裡不是有旭爺的份子麼,因此跟旭爺說一聲,小弟要去安南走一遭。”

許成順一聽楊七七要去安南,趕忙問道:“老弟此去安南,可有什麼發財的路子帶一帶老哥的?”

楊七七道:“有倒是有,隻是不知道許老哥有沒有膽子乾了。”

許成順笑道:“楊老弟未免太小看你老哥我了,老哥彆的沒有,就是有膽子,要不然如何空手起家,打下這一片家業?”

楊七七恭維道:“那是,許老哥的膽識,老弟可一向都是佩服的很。隻是此行安南,利潤大,風險也大。”

許成順不屑地道:“做生意哪兒有穩賺不賠的?原本你們大明的那幾家倒是做的穩妥生意,不還是一朝完蛋?要老哥我說啊,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要麼就賺他一筆狠的,要麼就賠個傾家蕩產。”

許成順的生意到了現在,也是到了一個瓶頸期,向上升的機會已經不大。

眼看著楊七七在這條街上的鋪子日進鬥金,說不眼紅是扯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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