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崇禎皇帝又冷笑著道:“孔允禎,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被揭穿,這白衣女子,也就是也明禎才徹底的相信自己栽了。
冷笑一聲後,孔允禎道:“隻是不知道本座哪裡不對,讓你個狗皇帝發現了蹊蹺?”
崇禎皇帝笑道:“有道是人之將死嘛,朕就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頓了頓,崇禎皇帝便接著道:“自從河南府的事情之後,朕就打算好好看看這孔雀明王到底是個什麼樣兒的人物,敢在大明攪風攪雨,當真是好膽識!
你倒也聰明,在西安府的時候就直接轉向了鬆潘衛而沒有留在西安府碰運氣。
隻是,恰恰是你的聰明把你給暴露了出來。
你就不能動腦子想一想?鬆潘衛屁大的地方,突然出現一些陌生人,誰心裡能沒有個逼數?
更何況,你還是跟著朕的大軍從河南府出來,然後經過了西安府又出現在這鬆潘衛的。”
說完之後,崇禎皇帝又是冷笑一聲,接著道:“千不該萬不該,你還有膽子敢上街跟朕玩什麼偶然相遇的那一套,想要色誘於朕。
雖然朕玉樹臨風又英俊瀟灑,可也不是你能覬覦的,如今卻是傻眼了吧?露餡了吧?”
慘然一笑,白衣女子道:“好一個狗皇帝,本座這回栽的不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崇禎皇帝卻冷笑道:“彆他娘的在老子這裡裝的大義凜然的模樣,上一次你們孔氏北宗倒黴是你們自己家的人作死,雖然說跑了一個小姑娘,朕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連海捕文書都懶得讓人發,就是想著朕有好生之德,為人要寬宏大量不是?
而且你他娘的把賬算到了老子頭上,老子都還沒生氣呢,可是你倒好,還他娘的整出來個什麼孔雀明王來給老子添亂?”
白衣女子冷笑道:“孔子大成至聖先師教化萬世,如今卻是落得個滿門被滅的下場,狗皇帝,你的良心就不會痛麼?”
崇禎皇帝又撿起了折扇,唰的一聲展開之後輕輕的搖著,開口道:“瞧瞧,多他娘的大義凜然?
可是朕想要問一句啊,大成至聖先師不先師的先不說,君子之澤五世而斬這話,可是你孔家的老祖宗說的吧?
到現在已經多少世了?還沒斬光呢?
就算是孔子遺澤夠深夠厚,可是你孔氏怎麼分了南宗北宗,你自己心裡也沒有點兒逼數?
五胡亂華進沒見你孔家如何,蒙元來了你孔家跪舔的倒是挺積極的。
朕都在想,若是有朝一日建奴進關了,你孔家是不是還得再上個什麼勸進表?”
白衣女子怒道:“蒙元之時,我孔家為了保住祖廟而忍辱負重,這才分裂成了南北二宗,這還不夠麼?
更何況,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因為這些過錯,就要儘滅了聖人之後,昏君!狗皇帝!”
崇禎皇帝卻笑道:“沒錯啊,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所以說你孔家就得為自己犯的錯誤承擔代價不是?
彆跟朕說你孔家向關外建奴走私糧食的事兒你不清楚,孔興燮可是都老老實實的交待了。”
說完之後,崇禎皇帝卻是以手撫額,仿佛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一般:“不過也對,你一個小娘們兒能知道些什麼玩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下百姓的疾苦與你何乾?”
白衣女子怒氣更甚,卻又找不到話來反駁崇禎皇帝的說法,臉色更是青紅不定,顯然已經怒極。
崇禎皇帝卻輕搖折扇道:“瞧瞧,被朕說穿了你們孔家的真麵目就氣成這個鳥樣兒,可是你家犯的錯事你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人非聖賢就給揭過了?
朕想問一句,憑什麼?
孔子講究禮,可是當時尚有周天子,他周遊列國乾什麼去了?
孔子講究個華夷之辯,可是蒙元外族南侵,你孔家又乾什麼去了?
不要臉就好好的不要臉,非得立個牌坊乾什麼?嫌丟人丟的不夠,還想要找塊遮羞布?
那不好意思,朕覺得這事兒不成,朕覺得是到了給孔聖人正名的時候了,不能讓你們這些個混賬東西敗壞了他老人家的名聲。”
又是一聲冷笑後,崇禎皇帝接著道:“對了,既然都說到了這裡,朕不妨再多告訴你一些東西。
北宗暗殺了南宗的事兒,其實是朕派人去乾的,栽贓陷害嘛,就像是孔子誅少卯正一般,朕也會玩。
還有除了衍聖公的爵位,也是朕指使的,就是因為朕看你孔家享受的太多卻忘了自己的祖上到底乾過些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兒,也是為了防止有一天你孔家再去跪舔外族。
打著聖人的旗號享受著超然的待遇,卻乾著給聖人抹黑的事兒,朕想問問你,臉呢?”
孔允禎此時的臉色已經是通紅一片。太他娘的羞辱人了,仿佛自己渾身上下的衣服已經被扒的一乾二淨。
可是扒光了也就算了,這狗皇帝的行為就像是在說太醜,朕都硬不起來一般,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從小不說錦衣玉食也算得上是嬌生慣養的孔允禎什麼時候受過這般的羞辱?
隻是這狗皇帝說的這些事情,自己就算是知道的詳細,也可以說是隱約知道一些。
狗皇帝並沒有撒謊,基本上都是真的。
惱羞成怒之下,孔允禎道:“多說無益,如今本小姐落在你狗皇帝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崇禎皇帝笑了笑,唰的一聲又將折扇收了,笑道:“殺了?剮了?你一個小娘們兒,還當不得朕費這麼大的功夫。”
說完之後,崇禎皇帝又接著道:“宣許顯純過來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