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不是應該弄一顆什麼帝國之星給皇後的鳳冠鑲上去?鑽石那玩意該怎麼打磨來著?
在線等,挺急的。
崇禎皇帝的思維明顯開始跑偏,但是看著鄭芝龍奏報的溫體仁等人卻不敢有絲毫的跑偏。
明眾人都看過了之後,五軍都督府的大頭子朱純臣才躬身道:“啟奏陛下,以鄭芝龍之功,已經足以封公。
但是考慮到以後還要征戰佛朗機與諸多海外之國,倘若此時便封公,以後未免封無可封?”
徐弘基沉吟了半晌之後,便開口道:“啟奏陛下,臣以為成國公所言未免有失偏頗。”
見朱純臣低著頭瞪向了自己,徐弘基不慌不忙的接著開口道:“以鄭芝龍之功,封公本就是應有之意。
至於以後的封賞,那新發現的大島麵積廣闊無比,劃一塊地給他也就是了。”
剛剛說完,徐弘基就聽到朱純臣冷哼了一聲:“劃土而治?異姓王?”
徐弘基聞言,心中也不禁暗笑不已。
前段時間的時候,崇禎皇帝是怎麼說的來著?不要提心賞無可賞?軍功換封地?朱純臣這老糊塗是忘了吧?
沒有理會朱純臣,徐弘基接著躬身道:“陛下之前曾有言在先,國公便可憑軍功換一塊封地,鄭芝龍封公之後如何不能換取一塊封地給後人?
有鄭芝龍的例子在先,其他的國公和將領何人不為陛下效死?”
這種明顯涉及到軍方的話題,溫體仁和徐鈺山等文官係統的扛把子明顯不太合適發言,當下便閉口不言。
但是在場眾人皆是心動不已。
封地啊,雖然說腦袋上麵還有朝廷和軍府,再往上還有崇禎皇帝,地盤也小了些,但是這好處也足以動人心了。
不來朝天子的時候,關上門跟土皇帝有什麼區彆?
朱純臣聽到徐弘基的話之後,也把崇禎皇帝之前說過的這些事兒給想起來了。
雖然看著徐弘基不順眼,但是這種對於所有人都有好處的事情,自己為什麼要一定跳出來反對?
自己也是受益的一員!
崇禎皇帝見兩人不吵了,乾脆笑道:“此事不必再爭論了,鄭芝龍的功勞已經足夠封公了,其他人應有的封賞,兩位愛卿也商量一番報與朕知。”
說完之後,崇禎皇帝又將目光投向了溫體仁、施鳳來和徐鈺山:“對於這片新發現的大島,三位愛卿有何看法?”
溫體仁當先便躬身道:“啟奏陛下,臣以為此地遠離我大明,倒不如依新明島之例,分封藩王而治之。”
徐鈺山卻冷哼道:“溫閣老所言極是,隻是不知道我大明還有多少藩王可以移封過去?
陛下春秋鼎盛,至今隻有兩位皇子也皆未成年,如何分封?”
聽徐鈺山提到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崇禎皇帝頓時蛋疼的道:“朕早就決定封皇長子為遼王,皇次子還小,尚未定議,眾位愛卿再擇他人吧。”
聽到崇禎皇帝的話後,底下的三人頓時麵麵相覷。
皇長子出生之時就已經定議了分封遼王,這事兒天下人都知道,但是皇次子,也就是嫡皇子還沒有定議。
陛下心中的太子之選?
如果現在提議把陛下心中屬意的太子人選給提議分封到新發現的這個大島,後麵會不會遭到陛下的記恨?
此前無數次的事實已經證明,眼前的這位皇帝陛下絕對是個有仇不隔夜的主兒,誰也不敢冒這個險。
想了想,溫體仁乾脆躬身道:“啟奏陛下,臣以為肅王、岷王、韓王及改封為安王的原遼王等可當大任。”
賣藩王嘛,大明朝的臣子們又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兒了,連第七代遼王朱憲?都被張居正給陰死了——這個倒黴孩子因為喝酒的時候喝死了遼王府護衛老張。
而老張的孫子張白圭就是後來大名鼎鼎的張居正。
到了隆慶年間,因為朝廷接到了大量舉報遼王的舉報信,所以打算派人調查一下。
然後朱憲?在人生的關鍵時刻果斷做出了一個奇葩舉動——找了一麵大白旗,上書“訟冤”二個大字,然後立在自家王府門口。
不好好學習的他以為舉個大旗喊冤就有貴人相助,但他卻忘了當年燕王朱棣就是樹了一杆寫有“靖難”的白旗,然後奪了天下。
那些想要算計遼王的人直接將此事定性為謀反,加上此時貴為內閣次輔的張居正因爺爺醉死的深仇大恨仍然牢記在心,便施加了一點兒影響力,遼王朱憲?被徹底廢掉,遼王府和家產全部被賞給了張居正的父兄——想來張居正都會感歎一句風水輪流轉,自己爺爺的工作單位竟然會成為自家的產業。
直到十年六年後張居正去世,萬曆皇帝打算進行清算。
此時的第七代遼王妃趁機上奏朝廷,說遼王家產被張家無理侵占——萬曆皇帝果斷抄了張家,然後宣布家產充公,被廢的遼王爵位也得以再次複爵。
然後又因為崇禎皇帝生的兒子在封遼王而被改封了安王。
總之,賣藩王這種事兒對於大明朝的文官們來說簡直是沒有一點兒壓力。
藩王嘛,除了現在的朱聿鍵那些家夥們已經手握實權而沒有人願意拿他們刷聲望之外,剩下的哪個不是被朝廷養的豬,順便用來刷聲望的?
崇禎皇帝想了想,覺得這幾個藩王還是太少了點兒。
先不說非洲大陸的麵積有多大——實際上崇禎皇帝也不知道非洲大陸的麵積到底有多大。
但是移封過去的藩王們多了,好處也多啊。
然後崇禎皇帝就發現,大明的藩王還是少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