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地作戰,隻要不是倒黴的遇上天降火雨流星或者地龍翻身,大明的軍隊有信心護著您遠征到天涯海角去,看誰不順眼就直接懟死誰。
可是在海上,它不是這麼回事兒啊!
就算是靠著現在坑蒙拐騙來的這些海圖,都夠完美的繞過一路上所有的暗礁什麼的,您就不擔心遇上龍吸水或者颶風?
尤其是那些蠻子們的海圖中所記載的好望角。
要去極西之地,就必須要先繞過西昆侖,經過好望角才可以——可以好望角那裡不是什麼好地方!
常年強勁的西風不斷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那些蠻子們記載的“殺人浪”!
這種海浪前部猶如懸崖峭壁,後部則像緩緩的山坡,浪高一般有五到七丈——哪怕是福船被這種巨浪給拍上,估計也是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更何況,除了這種殺人浪,還有打著旋的旋轉浪,有時候海麵還會像鍋裡的開水一般翻滾不休,船隻往往會在這些時候傾覆。
雖然這些情況大部分都出現在冬季,可是眼下是什麼時候?
崇禎十四年夏末近秋的時節,真要是崇禎皇帝隨著艦隊出海,遇上了這些情況該怎麼辦?
萬一這些蠻子地頭上的龍王爺不識得漢字,您老人家就是再下多少道“免朝”的聖旨也沒有用啊!
由於擔心崇禎皇帝的安危,朱純臣直接就躬身道:“啟奏陛下,遠征英格蘭之事,微臣與英國公自可一力當知。
陛下身係江山社稷之重,實不宜遠征於海上,望陛下三思!”
張之極也躬身道:“陛下三思!微臣願立下軍令狀,單獨領軍遠征英格蘭,若是不能奪回那些土地,臣提頭來見!”
來宗道跟其他的一眾文武大臣們也顧不得什麼蠻子不蠻子了,當即便一齊躬身道:“請陛下三思!”
蠻子無所謂,什麼時候抓都不會晚,一次性的抓太多,鐵道部也沒辦法全部消化,估計還會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浪費。
所以,這次抓不完,下次再來抓也就是了,根本就用不著這麼著急。
可是崇禎皇帝要遠征英格蘭,誰敢保證海上不出一點兒意外?到時候再扶幼主登基?
扶幼主登基到是沒問題,可是因此而帶來的動蕩,誰負責?
老劉家那麼牛逼,後來不也是因為幼帝的問題而倒了大黴?
就連大明,不也因為帝位更迭而出過許許多多的問題?
總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崇禎再任性了,更不能讓他老人家登上戰船,跑到英格蘭去打仗!
崇禎皇帝也無奈了。
崇禎皇帝也知道這些大臣都是為了自己好,擔心著自己的安危,可是不能跑到英格蘭去裝上一波逼,自己這念頭就不能通達啊!
然而再不通達也沒有什麼鳥用,崇禎皇帝心裡明白,在沒有辦法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這些文武大臣們沒有誰敢讓自己登船遠征。
除了自己大明皇帝的身份之外,還因為自己這個皇帝跟大明其他的皇帝不太一樣——搞定建奴,開疆擴土這些並不算什麼,大明朝好幾個皇帝都能辦到。
與其他皇帝不一樣的,是因為自己能給這些家夥們帶來不同的好處,讓他們看到了弄塊土地分封的可能性。
倘若自己現在就掛了,就算是這些人扶保幼主登基,宮裡,還有朝堂上麵,還能保證自己現在的政策繼續執行下去嗎?
尤其是在自己掛掉的情況下,估計跳出來反對的人就不是一個兩個了。
頭疼了半天之後,崇禎皇帝才突然想起來一個詞。
蘇伊士運河。
前世之時,逗逼加上不學無術,讓崇禎皇帝感覺姓蘇的這個蘇伊士一定是個牛人,能主持這麼大的運河開鑿,估計比之楊二陛下也不遑多讓。
然而當崇禎皇帝在網上仔細查詢了資料之後才發現,這姓蘇的不是一個姓蘇的人修建的,而是埃及第十二王朝的法老辛努塞爾特三世蘇伊士修建的。
而且這蘇伊士運河好像是來來回回的荒廢和重新挖通好幾回,直到後來拿瘸子掛掉了以後才重新開始重建工作,最後等挖通的時候,“大清”都已經開始破落了。
當然,崇禎皇帝現在想起來蘇伊士運河,也不是想著什麼大清破落不破落的——原本就是破落戶,偶爾爆發一下,最終的結局也逃不過破落。
崇禎皇帝想起來蘇伊士運河的原因是,通過蘇伊士前往歐洲,可以不通過非洲——運河的風險跟走好望角的風險比起來,明顯是運河的風險更低一些。
這也就意味著,自己可以通過這條運河前往歐洲裝逼打臉砍人,滿朝的文武大臣們也挑不出什麼太大的問題來。
至於說修建這條運河需要的時間還有人力物力,崇禎皇帝倒不是特彆擔心。
時間這玩意就不說了,自己現在自當壯年,文雅一點兒的說法就是春秋鼎盛,自然不擔心河沒挖好就掛掉的情況。
人力方麵,有著莫臥兒和西昆侖的勞工,再加上倭國的監工,想必人力方麵是不成問題的。
唯有物力方麵,有些另人頭疼。
不過,也算不上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就算是大明國庫一文錢都不出,不是還有莫臥兒和東印度公司這些個肥羊買單麼?
總之,朕要也修一條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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