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千戶見連踹帶罵都不起作用,乾脆罵罵咧咧的轉身出去了,尋了些人手進來幫忙,將這些軟腳蝦都摻起來扔回了艙中的床上。
打完炮的東海艦隊揚帆而去,扔下一地雞毛鴨血混亂不堪的金甌港,還有那些混亂的百姓。
剛剛操起刀子砍人砍了沒多久,金甌衛的士卒們就發現炮擊停止了,歡呼一聲後又賣力的砍起人來。
炮擊停止了,就意味著自己這些人不用局限在五裡的範圍之內了,再遠一些的安南士卒不是有膽子圍困金甌衛麼,現在有種彆跑,戰場上見個真章!
事實上,安南人也沒跑,反而是奔著金甌衛而來的。
安南人的智商確實不在水平線上,而且一直到了幾百年後都沒能達到及格線——要不然也不會分不清誰是親爹誰是乾爹了。
當然,分不清楚哪個是親爹哪個是乾爹也沒問題,但是誰離自己更近總能分的出來吧?就算不用高德地圖,光靠皮尺量一下都能得出來結果了。
事實證明,安南人還真就分不出來……
然而再怎麼智商不及格,安南人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炮彈是向著整個金甌覆蓋的,唯獨大明修起來的那個金甌衛附近,連一發炮彈的影子都沒有。
或許是因為生死之間的大恐怖讓安南人突破了基因鎖的限製,也有可能是安南人的老祖宗保佑他們,讓他們的智商突然間上線,大量的安南人開始湧向金甌衛所在的位置。
原本徐經帶著手下的那些殺才們砍人砍的開心,攆著安南猴子跑的感覺實在是夠爽,但是漸漸的,徐經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些該死的安南猴子怎麼越砍越多了?除了穿著兵丁衣服的安南猴子兵以外怎麼還跑來這麼多的野猴子?
心裡開始打鼓的徐經開始聚攏手下,慢慢的靠在一起後,徐經便直接吩咐道:“都他娘的撤到城牆邊上,彆再往前了!”
剛剛撤回到城牆邊上,徐經心中頓時臥槽一聲,也顧不得依靠城牆再砍人了,乾脆帶著手下的殺才們一起跑回了城裡。
太他娘的嚇人了,外麵烏央央的一片,這哪裡是之前圍困金甌衛的那些安南猴子啊,這是整個金甌的猴子都跑來了!
如果是之前那麼點兒人,自己帶著金甌衛的殺才們可以輕輕鬆鬆的砍死他們,現在這麼多的蠻子,如果不組成軍陣,自己帶著的這幾千士卒就是送菜!
然而剛才為了砍人砍的爽,除了盔甲和長刀,剩下的火銃和弓弩都被扔在了城裡,一旦陷入猴子的海洋之中,自己水性再好也得被淹死!
彼其娘之!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之後,徐經又快速的跑回城頭,高聲喝道:“戒備!一旦蠻子們有攻城的動作便直接開火!”
他娘的,以前也沒感覺有多少猴子啊,都怪艦隊的那些王八蛋們亂打炮,結果將猴子們驚得炸了群,現在一窩蜂的跑這兒來讓自己頭疼。
城下的安南人也不算太傻,遠遠的在弓箭射程之外便停下了腳步,甚至於為了不刺激到城頭上麵防守的明軍,安南人乾脆席地坐下了……
望著城下的安南人,徐經顧不得額頭上的汗水了,更多的還是感覺到有些口渴,有些想要流口水的感覺。
不是砍人累的,而是看到這麼多的安南人激動的。
一個蠻子值價五兩銀子,城下的蠻子少說也得有個幾萬,隻要把這些蠻子們一抓,那銀子可就……
越想越激動的徐經也顧不得剛才還想砍死猴子的想法了,乾脆吩咐道:“注意戒備!儘量減少無謂的殺傷!這都是銀子!”
城頭上的殺才們也哄然大笑了起來。
指揮使大人說的沒錯,這些蠻子可不就是會行走的銀子?現在把蠻子殺光了,自己可就少了一大筆的銀子!
當然,那些起兵造反後從軍的安南猴子另當彆論,能殺光還是殺光的好,留下這些普通的猴子百姓們當勞工賣就可以了。
想通了這一關節,城頭上的殺才們望向城下猴子百姓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溫柔,就差眼睛裡麵放出紅光來了。
……
安南不大,消息傳遞的速度很快——如果是大明的最南端受到攻擊,消息傳遞進京城的速度,最快也得三五天。
而安南用不了這麼久,隻是短短一天的時間,東海艦隊炮擊金甌的消息就已經從最南端的金甌傳到了近乎於最北端的升龍府。
黎旭再也坐不住了,這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在黎旭等人最壞的計劃之中,也不過是東海艦隊或者南海艦隊過來,然後炮擊一番以為警告,然後再雙方你來我往的談上好一段時間,最後再由安南表示臣服,大明重新接納安南為外藩。
這中間肯定會有戰爭,也會有傷亡,黎旭和胡書傑還有阮子文等人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自古來一將功成萬骨枯,那些平民的性命還能算是命?
但是任誰也沒有想到,大明居然會直接掀了桌子,尤其是之前大明沉寂了那麼長的時間,對於整個安南都不聞不問,甚至沒有管過那些衛所的情況下。
東海艦隊直接以火炮覆蓋的形式炮擊了金甌,然後繞過金渠村北上中平,再一次展開炮擊,金甌的衛所也針對之前圍困衛所的士卒進行攻擊。
這一切的一切,都意味著大明終於有了最終的決定。
這哪裡是示威,哪裡有恐嚇一番後和談的樣子?
從東海艦隊展開覆蓋式炮擊的那一刹那,就已經表明了大明的態度——把安南徹底的抹去,從上到下,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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