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二章 沒一個好東西(1 / 2)

自從崇禎皇帝戴上了那頂儒學大宗師的帽子,再順手把孔氏南宗北宗一波流了之後,就注定了天下儒學隻能以崇禎皇帝為尊,畢竟是最後一個受到天下人承認的儒學大宗師。

拿到了儒學的話語權之後,崇禎皇帝自然就操起了刀子,對於儒學進行了一番大改造。

朱熹?存天理滅人欲?

本宗師不喜歡,自然也就不用存在了,各地的學堂裡麵還是以公羊為主好了。

至於說以後會不會培養出一些遊俠兒,動不動就拔刀相向,然後再高喊著十世之仇猶可複的口號喊人,崇禎皇帝表示不擔心。

當衙門是吃乾飯的?

如果是以前的衙門,那些衙役倒還真有可能是吃乾飯的,畢竟沒有誰會為了緝拿捕盜這些事兒去拚命。

然而換成現在的衙門,從縣級衙門就開始配備退役後的老卒,這些精通戰陣和殺人技巧的殺才們會容許有人在自己的轄區內搞事情?

就跟猛獸會尿尿圈地盤一樣,這些退役後的老卒同樣在意自己轄區內的治安,畢竟關係到了自己的錢袋子。

隨著儒學被大動了一番手術,墨家、法家、農家、兵家、縱橫家等等學派的再次興起,君子遠庖廚這種屁話自然也沒有人再提起。

就跟女子無才便是德一樣,這種屁話自然也沒有人再提起,反而在民間興起了一股子要求女孩子也讀書的風氣。

這股風氣最早是從哪裡興起來的已經不可考證,崇禎皇帝也沒有興趣派出錦衣衛去尋根問底,隻是將這個問題扔到了內閣之後就不再過問。

內閣和朝堂上也曾經因為這個問題吵翻天,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對。

崇禎皇帝大改儒學也好,還是新式的學問開始流行也好,其實跟朝堂上的大佬們關係都不大,雖然這些大佬們一直都是緊跟著崇禎皇帝的腳步,可是學問這種事兒,有時候不是想跟就能跟得上的,尤其是腦子裡麵滿是原先理學那一套的大佬們。

至於支持崇禎皇帝的,大部分還是那些後來從京師大學畢業之後進入朝堂的,雖然這些人的官位普遍不高,但是串聯在一起之後依舊是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崇禎皇帝自然是無所謂的高坐在龍椅上麵看戲,直到最後才一錘定音:女子學堂該開設的還是要開設,跟男子學堂分開也就是了,哪怕是在同一個院子裡麵,也不在一個教室裡麵上課。

想要直接弄出來男女混班的製度,現在大明的情況明顯不允許,崇禎皇帝也沒有必要因為這點事兒就跟全天下人對著乾。

女子學堂最終還是開設了起來,周皇後和宜貴妃等後宮妃子還會時不時的去京城女子學堂旁聽一番。

現在田三石說君子遠庖廚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自然也是跟儒學教義大改有關係——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生,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

對於《論語》、《孟子》等等經典的重新解讀,更多的還是遵從其本意,講究前後之間的關係,不再單獨的對某一個句子深挖摳字眼。

崇禎皇帝對於儒學的這種變化自然是看在眼裡。

儒學的好壞不在於儒學本身,而在於當權者喜歡什麼樣兒的儒學,如何去改造儒學。

一個講究大統一大複仇思想的儒學明顯更能讓崇禎皇帝喜歡,而且對於大明以後的發展也是極為有利的。

晚上嘗過了田三石精心烹製的大黃魚之後,崇禎皇帝也忍不住暗歎,中原的人才都跑去當官了!這田三石分明是個被做官耽誤了的史蒂芬·周!

第二天,崇禎皇帝又帶上一眾馬仔和田三石等人,往泉州府府學而去,恰好趕上泉州府的足球比賽。

把軍中流行的足球比賽拿出來稍微修改一下,加上一些條條框框的限製,倒也是讓學生們喜歡,現在的大明,這樣兒的比賽多的很,幾乎每個州府都會有自己所在地書院之間的比賽,偶爾兩個距離近一些的州府還會玩出來聯賽。

對於這些會玩的大明人,崇禎皇帝也隻是嗬嗬一笑了之——要不然還能怎麼辦?這些人會玩就讓他們玩去,把精力發泄在球場上也比拿來造反強的多。

第三天,崇禎皇帝又帶著一眾馬仔們去了趟軍營,這幾乎是崇禎皇帝每次出嫁必去的地方之一。

崇禎皇帝的好心情止於起程之前。

任誰也想不到,一場官司會鬨到崇禎皇帝的跟前,原告的膽子大到了趁崇禎皇帝在泉州的時候直接敲響了泉州府衙門口的鳴冤鼓。

崇禎皇帝也好奇了起來。

大明現在的情況說是海清河晏一類的,自然是扯蛋,畢竟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為了保證大明百姓的平靜生活,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為之努力,甚至是付出生命。

然而能讓百姓大著膽子,選擇自己在泉州府的時候敲響鳴冤鼓,那這裡麵的事情肯定不簡單,甚至於可能牽扯極深。

因為大明的百姓跟後世的天朝百姓其實沒什麼區彆,能夠少一事就絕對不會多一事,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了,估計也不會有人挑這個時間來敲鳴冤鼓。

田三石的臉色也極為難看。

前三天都好好的,眼看著崇禎皇帝都打算走人了,自己的治下卻突然冒出來這麼一檔子事兒,這不是給自己添堵是什麼?

問題是,再怎麼惡心,這個案子也得接下來,甚至於因為崇禎皇帝在這裡的原因,自己這案子怎麼斷都不太好辦。

見田三石有些踟躕,崇禎皇帝笑道:“田愛卿且去升堂問案吧,朕在後麵旁聽也就是了。”

田三石頓時如蒙大赦,躬身向崇禎皇帝行禮之後就匆匆忙忙的跑去準備升堂問案了——崇禎皇帝的黑曆史,能夠做到知府一職的田三石自然聽人說起過,這位爺自己搶過來問案也不是沒乾過……

例行的程序之後,田三石就猛的一拍手中的驚堂木,喝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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