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從皇宮出去的時候倒是不需要遮遮掩掩、蒙眼遮耳了,想來是老皇帝覺得已經沒有對著賈瑛裝神弄鬼的必要了。
出了宮,又跟著理國公的侍衛們混在一處,等著進去‘麵聖’的國公爺出來。理國公的侍衛們見了這新來的小子一點也不好奇,還是儘職得很,連搭訕也沒有,這也許就是兩個國公府如今在老皇帝麵前地位完全不同的一個因素吧——榮國公府連自己的下人都管不好,正是一屋掃不動,也掃不了天下了。
一路又光明正大地回了理國公府,方才伺候寶玉更衣的仆從又帶著寶玉去換回他原本的衣裳。
拿鑰匙開了匣子,那仆從還仔仔細細地把匣子裡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擺出來給寶玉確認。
寶玉擺擺手:“無需如此。”
換好了衣裳,又被仆人帶去見理國公。
柳彪上下打量了寶玉幾眼,總算是露出一點和善的意思:“還是這麼打扮精神,可見人要衣裝啊。去吧,我那這些天逆子躺在床上也不老實,總想著起來蹦躂,要是曉得你來看他了,定是很高興的。”
老皇帝悄悄宣自己進宮的內情理國公知不知道寶玉是不知道,但是他兒子柳岩肯定不知道就對了。
為了圓這個謊,柳彪還暗示寶玉去柳岩那邊的時候說是自己主動來的。
原本寶玉已經亟不可待想要回府了,但是剛經曆了那樣的事情,現在要是黑臉不給柳彪麵子,誰知道傳到老皇帝耳朵裡會變成什麼樣?誰知道老皇帝會不會覺得是寶玉對他心生怨恨所以才擺出如此態度呢?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官大一級壓死人,皇帝不是官——他可以壓死所有的官。
憋著一口氣的寶玉還和柳岩強顏歡笑,不過不是很成功就對了,連柳岩都瞧出來了(這正是寶玉演技的成功)。
等寶玉走了之後,柳彪進了‘逆子’的屋:“那賈瑛走了?”
“走了。”
“臭小子,怎麼不留人家用飯。”
“我看他心裡頭有事,最近出城不方便,他許是就來我這兒散散心的,方才他說要回去了也不是客套話,強留了他,他也沒心思吃。”
“呦嗬,倒是很了解他麼?”
“好歹也在殿下那裡共事多年了,我和您說,不說彆的,寶玉就做人這一點,絕對是沒得說……”
柳彪聽著兒子講了賈瑛一籮筐的好話,搖搖頭笑笑:“外頭不是都傳你們不和?我倒是不信,那榮國府也能出這樣的人物?”
“外頭還傳我不是您親生的呢,哎呦,輕點兒!老爺,您不能總對彆人有偏見啊。寶玉和他大伯、他老子真的不同,是乾實事的人。就是……在吃喝方麵太講究了些。”
“哦,吃喝奢靡?”
“也不是花銷大,就是吃法新鮮,我們幾個私底下都說他上輩子可能是個廚子。”柳岩揉了揉屁股,再次確定:肯定不是親生的。哪有在兒子臥床休養的時候直接這麼大巴掌招呼來的?
“這麼說起來,他倒是沒有什麼缺點了嘍?”
“不解風情算不算?我和您說啊,寶玉這相貌雖然不如兒子我,但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走在淮安的街上,前來‘偶遇’的閨秀不知凡幾,他愣是全然不知啊……”
柳彪被迫聽了滿滿好幾耳朵兒子對於賈瑛的溢美之詞,心下一歎氣:罷了,就這臭小子這樣的性子,難怪當初暗衛四部,一個部也瞧不上他。富貴險中求,安安分分給未來的太子殿下做貼身侍衛也是個好出路吧。誰能想到這一天呢?就連陛下自己都沒想到吧,最後繼承大統的卻是十六皇子。
…………………………
寶玉回家之後,任憑如何,家裡人也猜不到他實則是去了一趟乾清宮而非理國公府,故而該咋樣咋樣。
好不容易挨到就寢時間,寶玉換了中衣,取下通靈寶玉,隨手丟在枕邊,冷笑一聲:“怎麼放進匣子,就怎麼拿出來,絕對不會有人動?嗬嗬!”
繼而不去管那塊今個兒也許被水泡、火烤、口含、滴血等等折磨的假寶玉。
他放下床幔,打開位麵交易平台,開始研究那個【不明生物】。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本來想買牛肉炒粉,結果新來的大廚說牛肉粒隻能炒飯——這個死腦筋我也是醉了。我說我以前都買過這個,他就說現在不賣了。他老板要是知道本來17塊的牛肉炒粉生意變成了12塊的肉絲炒粉,一定會很生氣!
然後我吃肉絲炒粉,我叫他隻放了一半的粉。還是沒吃完
姨媽第二天綜合症,無食欲,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