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魯台和脫歡各自心懷鬼胎,巴不得場麵能夠更大一點,剩下巴布一行人的大明官話實在是不太好,直到十月二十九都沒發現他們已經成為整個京城關注的焦點了,還沉浸在“大明百姓熱情好客”的氣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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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寶玉提議規整午門外場地的時候,就說了這事兒可由禁衛來做。
但是兵部的韓尚書持不同意見,說將士們怎可做這些雜活兒,應當征民夫來做,然後戶部的錢尚書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韓尚書,因為今年的徭役已經服過了,驟然加徭役,會有民怨。
最後,還是寶玉細細解釋清楚,禁衛常規訓練中,本就有構建工事這一項,正好可以檢驗效果,譬如上下高低施工修瞭望台、搭架子的水平如何。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時間緊迫,除了訓練有素的禁衛,彆的人實在是沒有信心在七八天之內在午門門口構建一個大型看台。
便是因為這樣,程峰、陳淳他們才接到上頭莫名的軍令,每日不當值的禁衛都被拉到午門拉起來的帷幕內乾活,雖然夥食很不錯,可是叫禁衛們心裡一開始還是有些放不下麵兒覺得彆扭的,幸好有總兵大人親自坐鎮,壓製住了小小部分人的不滿情緒,並且在很多時候都身先士卒,終於讓所有人都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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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這幾天忙得很,賈母見此,心疼不已,連連吩咐小廚房給寶二爺燉補品,老人家的心意,怎麼能拒絕?
喝得多了,隻能在晚上一個勁兒地運功消耗,而身邊的林妹妹總是在他運功的時候就不自覺貼近——大約是內力運轉的時候,寶玉周身的氣息令人特彆舒服。
這對成親十天,因為顧忌林妹妹身子、統共吃過兩回肉的寶玉來說,也是挺折磨人的。
好在黛玉這幾天總算沒有在就寢前後拿水汪汪的眼兒偷偷看寶玉了——她自以為不著痕跡,但是寶玉耳目聰明,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按照他的想法,本想著一旬一到兩次的房事,除去林妹妹不方便的時候,一個月大約四到五次,不會很頻繁,也不會給林妹妹的身子造成太大的負擔,至於再過兩年兩人感情水到渠成了,要不要增加次數就可以咳咳再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了。
現如今的寶玉,其實也有些不好意思呢。
二十九日晚,寶玉回來的比較遲,下午的時候就叫人傳了口信回來,讓家裡人彆等他吃飯了,於是等他踏著夜色回到了院子裡,就看到黛玉在燈下細細地看書,神情專注無比,旁邊的小幾上,是一個裝著針線小簸箕……
黛玉聽見響動,抬眼看到寶玉,把書往旁邊一放,連連開口吩咐一月二月去小廚房端湯和麵來,又丟了一個眼神責怪紫鵑怎麼不提醒自己。
紫鵑也很無奈好嗎?寶二爺走得又快,腳步又輕,自己也才發現,還來不及通傳呢,他就已經進門啦!
湯是煲了一天的鬆茸雞湯,麵是才下的菠菜汁龍須麵,另有一碟子秋油煎豆腐、一碟醬鴨脯。
寶玉三下五除二吃完,雖然迅速可是半點不見粗魯,燭火下,他的嘴角有微微的油星子,黛玉從寶玉吃夜點心的半途開始就在糾結呢,確切地說,是從七八天前寶玉吃夜點心時就開始……今天終於鼓起勇氣,在寶玉吃完之後,稍微湊近一點身子,拿手裡的帕子給寶玉擦了擦嘴角:“表哥下回彆吃這麼快了,夜裡本就容易積食,傷胃。”
雖然寶玉的體質現如今大概半夜吃兩斤粽子也不會傷胃,但是好歹這是小妻子難得的進步,全部瞧在眼裡的寶玉怎麼會沒有一點子情商呢?於是他笑著點點頭:“好,依你。”
黛玉鬆了一口氣:表哥其實還真的是一個很好商量的人呢,對於生活上一些小事兒都不那麼在意。所以他方才應該沒有看見我放在針線簸箕裡的東西吧?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不立fg
明天也很忙,這幾天字數少,周末補一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