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原來,那書生摔倒的時候,胳膊磕在了條凳邊沿,發出一聲脆響,現在也不知是脫臼了還是折了,反正是動一動就鑽心的疼。
這下子,書生慌了:【下個月就春闈了,現在傷了胳膊,十年寒窗苦讀豈不是毀於一旦!】
書生摔倒的時候,巴布倒是想去扶一把呢,但是手裡還提溜著莫名其妙摔到自己身上的女子,終究是慢了一步,隻來得及把粉衣女子丟開,拉住書生的一條衣袖——然後那隻衣袖就爛掉了,雖然稍稍阻止了一下那書生下落的趨勢,但是依舊沒有搶救成功。
而跟他一起過來的的同伴們,見此,便鬨騰開了喊著要報官。
這一行人穿的就是儒生裝束,看著就是讀書人,讀書人的胳膊,該有多重要!
眼見現場亂作一團,一個油腔滑調的男聲懶懶響起:“我說,你們就隻想著報官,也不找大夫來給他看看?”
隻見原本為成一個圈的人群散開了一個口子,兩個衣著華麗的貴公子由著家丁開道,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和那書生一起的幾個同窗,有人是真的忘記了喊大夫這回事,有人卻是彆有心思,此時被一個紈絝如此取笑,倒是不好裝傻了,於是有兩人準備攙著受傷的書生去找大夫。
“哎,何必那麼麻煩,興兒你去報官、旺兒你去附近找個跌打損傷的大夫來。”紈絝之一正是賈璉,他吩咐兩個小廝去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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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何必這麼麻煩,昨日文大人的招待已然是極為周道的,不必再破費了。”林如海再三推辭,不肯答應再吃一頓午飯再走。
此番推拒,是試探。
是昨夜歸來之後他和寶玉商討之後的結果。因為昨夜寶玉一番拚酒,打亂了文進等人的節奏和布局,等於說,昨天的晚宴,除了吃吃喝喝,什麼乾貨都沒有。
若是文進等人無所求,直接放使團走,那恐怕就很有反常;若是文進執意挽留,那麼說明事情還有些轉機——隻是不知當地人的胃口,到底會有多大。
文進皺眉,悄聲與林如海說:“林大人如此固執,恐怕接下去的路會不太好走啊。”
林如海抬眼盯著文進。
文進又連連擺手:“文某人絕對沒有威脅林大人的意思,不過是好心勸誡兩句,這河西走廊還是得馬家人帶著,才能通暢無比地走過去。”文進要不是沒法子,也不想同林如海說得這麼明白,畢竟他才是甘肅一省巡撫,要親口承認當地望族威信比他重,無異於扯開了他文進的遮羞布。可是今天若是不說清楚利害關係,就這麼讓使團一行人走了,回頭馬家那邊,便是不好交代。
林如海輕聲問:“馬家?”
“是……回人,咱們當地的望族,昨夜頭一個與您敬酒的,就是甘肅馬家的當家人。”
“這麼說來,還有彆的馬家?”
既然已經說了開頭,文進也不那麼恥於開口了,所幸把林如海拉到一旁,細細分說。
……
除了寶玉耳目聰明,其餘人等自然是沒有聽林、文二人的這番話,他們隻知道,文大人盛情挽留,林大人說當地望族給使團準備了吃食和向導,不過物資尚未到位,需在蘭州再留一日。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真底片拿到了,我的媽呀,真好看!強大的ps!完美!
就是有點露,哈哈哈哈哈哈,風流不色/情
ps今晚有二更,十二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