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說了最近交店租,因為負擔太重,我退了兩個店麵,這幾天在打包整理,已經是用繩命在碼字了。
另外,男朋友生日送啥,我一點都不擅長給男人買禮物,倒是很擅長給女朋友買禮物,彩妝護膚,愛咋咋。
轉運珠?運動鞋?衣服?還是……簡單粗暴發紅包?
郝老大和高大高二不同, 他原本就是遊俠兒中有勇有謀的人物, 雖然曾經斷了腿,又在海邊礁石灘上狼狽求生。一開始大家夥兒都以為他起碼是三十四歲的中年人呢, 後來緩過來,養了幾年, 調理好了,才發現人家年輕!雖然高大高二叫他老大, 但實際上郝老大比高大高二還要小幾歲!
在江蘇和柳湘蓮搭檔操持了鹽場的事,叫這個昔日的遊俠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起來,等因為十六成了太子又順理成章地登基之後,他們也留京之後,便成了眾人眼中的香餑餑,尤其是郝老大捯飭了之後比高大高二的賣相好多了, 瞧著也是劍眉星目的硬漢一枚,隻一點不好, 年紀有些大了, 二十七八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頭婚。
彆人不知道,寶玉自然是知道的,後來眼見便宜媽王氏從薛家收了不少的好處, 實在是有些過分了、而薛蟠為薛寶釵也是操碎了心,便盤點了一下熟悉的未婚青年才俊,把郝老大扒拉出來了,隨口提了一句。誰知道薛家對此還是挺滿意的(主要是因為曾經和前皇太孫有過接觸, 薛姨媽和薛蟠心虛),火速下定,火速成親。
說起來,寶玉還可以算是媒人了。寶玉對這個表姐倒是沒什麼很深的印象,隻是隱約記得,原著裡頭這個是女二號來著?代替黛玉嫁給自己的?算了,原著已經不知道被蝴蝶成什麼樣子了,寶玉一點也不好奇。
雖然有人悄悄說,身為新皇從前在江蘇的班底,人又機靈、會來事、有能耐,日後郝大人的前程不會差的,配個小官之女綽綽有餘,甚至於有幾個空有花架子的勳貴之家,也願意把庶出的女兒許配給他,畢竟他可是捏了好些年江蘇鹽場的鹽事呢——如今娶個喪父的商家女,未免太可惜。
當然,也有人覺得,郝老大這是占了大便宜的,再怎麼說薛家還是四王八公之一,看看王家,再看看蒸蒸日上的賈家,想來郝老大也不虧。而且,四月裡薛家嫁女兒,倒是真叫京城人看到了什麼叫做皇商氣派,陪嫁的嫁妝還是很豐厚的!
郝老大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畢竟自己從前是遊俠兒,說得直白點,就差一個機會就成山匪了,即便現在,他也知道,雖然和寶二爺、柳湘蓮一樣,都是從江蘇就跟著今上做事的,可是半路出家的自己,比之那二人的身份家世,是差得遠了。
初入京城的時候,尚未來得及置辦宅院(那時候也沒錢在京城買房),曾借住過寶二爺家一陣子,當時倒是無意間聽小子們說過幾句閒話,倒是意淫了薛家大姑娘、史家姑娘什麼的,雖然無心,畢竟也是非禮勿聽,連忙乾咳一聲,製止了那幾個小子的磨牙。他當時怎麼著也沒想著薛大姑娘日後和自己有這樣的緣分。當然,當初聽了不該聽的,郝老大也悄悄提醒了寶玉,叫寶玉發覺雖然後院的風氣有老祖宗盯著,時常整頓,又有王氏、王熙鳳、李紈相互製衡(那時候大房還未被奪爵),倒算是頗有規矩;但是前院的事體,畢竟後宅婦人不好直接伸手,說起來,大哥哥要操心的還真是多,這種前院下人的規矩也沒辦法指望便宜爹來做。後來還是因為十六成了太子,寶玉身份水漲船高,又考出了武狀元一路官職彪升走上人生巔峰,才抽空聯合大哥哥一起好好整頓了前院之後,刹住了前院有些浮躁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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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郝老大的意思,自己這一趟去哈密就職,定然頗為艱苦,寶釵這樣嬌弱的女子,去了之後如何是好呢?
故而,他在調令出來的第一天,回家之後就同寶釵商量:“你看,哈密那邊情勢未明,聽說那裡民風彪悍,氣候也與京城大不相同,我擔心你去了要不習慣,若不然?”
“當初我們家從金陵來京城,不也是這麼過來的?人家說夫唱婦隨,你倒好,偏偏想把我留在京城,自己卻去那西北之地,叫我如何放心呢?”寶釵嬌嗔一聲,做了郝家婦一個多月,已然是完全能適應了目前的身份,雖然和先前想的青雲之誌不同,但是真嫁人之後,倒是也體會到了郝家的好處——上頭無公婆,夫君性子好,這家裡內外大事小事,都由自己做主。
【雖然林妹妹現在是正二品總兵大人的妻子呢,可是還未得誥命,說起來,倒是不如自己這個正五品的誥命了。】
寶釵知道自己偶爾冒出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既陰暗又卑鄙,從前在榮國府的時候,同林妹妹和幾位姐姐妹妹之間的情誼不是作偽,可是越到長大了,越發不能克製的羨慕嫉妒也是真的存在。所以後來,搬出榮國府,與林妹妹遠著了一些,不必日日相見,倒是重新撿起了曾經的情誼。
隻是,
無憂無慮的少女時代生活已經過去許多年了,她是真的擔心,從前的姐妹情誼,抵不過世俗地位的差距,就好像親媽與姨媽一樣,從前還是親姐妹呢,想來在閨閣之中,嬉笑打鬨更是隨意,現在自己的媽對著她親妹妹,還不是得說話做事賠小心?
【罷了罷了,如今哥哥已知道上進,能夠擔起薛家的擔子,夫君也是粗中有細的人,日後如何,不都是自己經營出來的麼?】寶釵一麵暗暗愧疚自己不磊落的小心思,一麵張口說道:“我明個兒去拜見一下姨媽,再問問林妹妹,先前給表弟準備行李的時候,都有什麼講究沒有,最好是能抄一份單子來。倒是這一回,高家兩位兄弟要不要與咱們一同去的?”
話已至此,郝老大能怎麼說呢?妻子都已經開始打算出發的行李了:“他們未曾接到旨意,是不用去哈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