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進了屋子,老祖宗開口就是巍顫顫的一句:“我的乖孫啊——”
寶玉大半年未見家人,一眼掃視過去,老祖宗確實是蒼老了幾分,縱使靈芝人參是靈藥,可也不是長生不老藥。思及此,寶玉也有幾分難過,一下子跪下,給老祖宗磕了三個頭:“老祖宗,不孝孫兒回來了。”
寶玉動作極快,就連一旁聽候吩咐的珍珠都沒來得及把蒲團放到地上。
賈母聽到乖孫砰砰砰地實誠磕頭,心都要碎了:我的傻乖孫哦!痛不痛哦!
這下子沒人能夠攔住賈母下塌了,榮國府的老祖宗一把抱住了她的乖孫:“瘦了!瘦了!”
其實寶玉這並不是瘦了,隻是因為長大,男/性/荷爾蒙越發增加,臉上的五官也開始多了棱角,更多添了一份英氣。屋子裡幾個心性不穩的小丫鬟直接就看紅了臉。
因為賈政和賈珠尚在當值,故而論理兒,寶玉可以先去拜見一下他大伯,請個安什麼的。
賈母是一萬個不願意讓寶貝孫子去見不孝兒子的,但是她也知道,若是為了孫子好,這表麵功夫還得做一做。遂賈母給王熙鳳使了個眼色,鳳辣子心領神會,跟在邢氏身後,陪同寶玉一起去西院前院,才出進前院就無聲地示意平兒去請二爺到老爺院子裡去。
寶玉對賈赦沒什麼感情,賈赦也不喜歡寶玉,但凡二房的人,賈赦都不喜歡,見了寶玉也沒有好臉色——反正他丟了爵位又癱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即便刁難侄兒又怎麼了?
【最好叫人知道,二房的人目無尊長!哼!】
思及此,賈赦越發開始作妖,指天罵地、指桑罵槐。
一旁的邢氏隻不痛不癢地勸兩句。
王熙鳳這個做兒媳的也不好當麵指著公公的鼻子罵,幸好不久賈璉就趕來了,一番軟的硬的,叫賈赦意識到:自己現在吃的喝的都靠兒子供給,要是惹了兒子不高興,那邢氏這個賤人越發要站在自己頭上去了。
想到了錢財,賈赦才慢慢住了口,不過又提了要求:“我院子裡太冷清了些,璉兒今個兒給我添幾個小丫鬟,叫她們吹拉彈唱,熱鬨一些,沒準老爺我恢複得更快。若不能讓我開心,也是你璉二哥的不孝了,寶玉,你說是不是?”
寶玉隻覺得好笑:且不說老祖宗還在呢,賈政和王氏才是自己這輩子親爹媽,賈赦怎麼就覺得他能用長輩的身份壓製自己?怎麼就覺得他說一些詆毀我的話,能夠傳到外麵去的?
在賈赦這個死水一般的院子裡稍稍坐了會兒,寶玉在邢氏不怎麼真心的挽留之中,和賈璉去了他的書房。
王熙鳳很自覺地避開說去弄點果子露。
寶玉看著也成熟起來的賈璉,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璉二哥辛苦了。”
賈璉淚眼汪汪:【我真的不容易啊我,張羅著自己的買賣,還得分神去兼顧薛家大傻子,好叫他不要犯蠢。天哪,以後絕對不能把芃哥兒和蓬哥兒給教成那樣子!】
…………………………
是夜,榮國府家宴。
賈赦那邊給賈母告罪,說身子不適就不過來了,叫眾人心裡頭一鬆:不過來才好!這大老爺,公眾場合偶爾出現幾次,就沒什麼好事!
隻賈璉知道,這是答應老爺給他買幾個小戲子,老爺才決定不出來裹亂的。
【罷了罷了,老爺現在這樣子,想給我弄個弟弟妹妹出來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作者有話要說: 我把明天的高鐵票退票,買了25號的
酒店那邊房間轉賣,虧了不少錢(具體我不知不是我定的)
明天依舊要搬東西收拾東西。
但是,我繼續碼字,試試今天的更新,十二點前偽更。然後兩點前替換。
紅包已發,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