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寶玉當做耍雜耍的藝人了麼?
就連賈政的臉都不是很好看了。
賈璉恨不得把大舅子的嘴給堵上。
寶玉哈哈一笑:“大家夥兒一起吃吃喝喝,還是聽聽曲兒的好,看我做什麼,怪沒趣的……哦,手滑,手滑。”
眾人一看:【我的親媽,手滑就是拍了拍王仁的椅子,然後實木椅子就散架了……】
王仁一個激靈,臉都白了!
寶玉輕輕拍了拍王仁的肩膀:“就說王家表哥是喝高了,看看這臉色都不好了。一更,攙他下去客房歇一歇。”
叫人真擔心,王仁的骨頭會不會和那把椅子一樣散架了。
再然後……王仁就被架走了。薛蟠的角度正好,瞧見王仁被寶玉表弟身邊的強力小廝扛下去之時一直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的樣子,樂得直打跌!還叫賈璉一起看。
賈璉能怎麼辦呢:【人傻歡樂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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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東道主又是本次宴席上最主要的人物,寶玉到最後把所有男賓不論喝沒喝多的都安排妥當了。
一回頭,大哥哥站在一旁。
“大哥哥怎麼還沒去休息?我倒是有三天假,你明日還要早起點卯呢。”
“無事,最近覺淺。”賈珠今晚下值之後都沒和寶玉好好說過話,此時一張嘴,就是略帶喑啞的嗓子:“寶玉你,瘦了,也高了!”
他立即清了清喉嚨:“出去一趟,是鍛煉人……你看今夜,那王仁?”
“王仁不過是奉命行事,今夜舉動突兀且生硬。我隻能說,一家子的人都有利益紛爭,何況常年作為賈史王薛四大家領頭人物的王子騰‘舅舅’呢?”想來王家舅舅雖然人不在京城,也不甘寂寞地想要攪一攪渾水啊。
“寶玉。”這話太直白,聽著叫人有點傷心,又有點擔心。
“但是有些人,卻不為外界功名利祿所擾,堅信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並深深覺得兄弟如手足。”
寶玉笑了笑,走到賈珠身邊,伸出拳頭和大哥哥的右拳頭輕輕碰了碰,一切儘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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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屋子,寶玉就看到黛玉支著胳膊坐在桌子邊打盹。
“怎麼不先去睡?”寶玉才進門,剛準備脫靴子換衣裳,就見黛玉醒過來了。
黛玉臉一紅,總不能說自己是在特意等他罷?
寶玉一拍腦袋:“看我。你放心,阿九他們幾個跟我多年,是極能乾的,定能照顧好嶽父。”
次日,八月十四。
上門來拜訪寶玉的人就挺多了,當然,身份不夠的直接在門子那兒留了禮,這都是好多年的慣例了。
一大早,寶玉就迎來了柳湘蓮。
作為曾經給寶玉當陪練實則是被寶玉指點過一陣子功夫的柳湘蓮是來討主意的。
“你也想外調?”
柳湘蓮咬咬牙:“是。”
“怕是,因為甄家吧?”
“什麼都瞞不過你。”
“好吧,這事兒我先記下了,不過我也不是吏部尚書,你彆指望我張張嘴就能把事兒給辦了。”
“我曉得。”
說完正是,寶玉還被柳湘蓮調笑了幾句。
【切?有孩子了不起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