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獵物呢?”
蕭涵衍要是回答就怪了。
幾個表弟齊齊搖頭。
都沒有出去哪裡有獵物?這邊不是著急來聽消息嘛。
“那還不滾去,一大早的站在這裡想挨揍?”
礙於表哥一向喜怒無常,所有表弟都跑了,還是去打獵的好。
秦綰綰收拾好就去了溪水邊,看到小廝擺好的食材,想了一下清晨還是吃點清淡的吧。
溪水裡有魚蝦,不過秦綰綰可不想大早上的就弄這些東西。
她拿起一塊昨天打獵留下來的鹿肉,切成肉沫,讓小廝生火把砂鍋放上。
做粥還是用砂鍋的好,雖然他們也有備用的鐵鍋,可是生鐵的鍋很容易生鏽,秦綰綰不是很喜歡那黑漆漆的顏色。
用動物油脂在鍋底融化,丟進去鹿肉沫開始翻炒,等翻炒出香味,這才開始加入冷水。
要是有條件,肯定是加入高湯的好,這不是昨天晚上一上火,秦綰綰把所有的肉湯都給馬喝了嘛。
現在隻好用清水,不過鹿肉有些燥也不需要高湯煨。
秦綰綰做飯總是有種魔力,讓你感覺周圍的時間都會變慢,而她卻能夠把周圍的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呈現。
比如現在,蕭涵衍就靠在一個大樹上,捏著胖鬆鼠看著秦綰綰有條不紊的忙碌。
“吱吱吱??”
胖鬆鼠被捏著脖子上的毛,不敢劇烈掙紮,隻好討好的發出生氣。
可惜這個人類聽不懂。
“彆叫,真難聽!跟老鼠差不多!”
胖鬆鼠很想辯解一下,雖然都是鼠科,可是它是高貴的鬆鼠,不是地下打動的那些老鼠。
可是它要是能夠解釋辯解才怪。
顯然蕭涵衍也不需要它的辯解。
眼神裡是起起伏伏的光,誰也不知道他此時想的是什麼。
秦綰綰等水滾開後下入淘洗乾淨的米粒,然後讓小廝繼續大火燒。
一直用馬勺在鍋裡攪拌,不疾不徐,就那麼如同不知道累的傀儡。
等香味開始散發出來,秦綰綰手上沒有停,卻讓小廝去掉最大一根木頭,火勢變小,水滾開的弧度並沒有因為火勢變小而變小。
秦綰綰不著急,一直都是慢條斯理的。
一直等米粒變成了米花她才停止攪拌。
此時的鍋底下的火也隻剩下點沒有火苗的炭火。
丟入碾碎的鹽巴,又把早就洗好的野菜切碎一同倒入粥裡。
“防止有飛蟲進入,彆蓋上蓋子,就這麼放著,等熱氣變少後才半蓋上蓋子!”
秦綰綰細心地對著小廝吩咐。
小廝早就被這個香味給勾的沒有一點彆的心思。
所有的步驟他都看著,超級簡單,什麼東西都是就地取材,沒有添加任何東西,可偏偏經過這個廚娘的手,明明應該很腥氣的肉粥卻香的讓人口水直冒。
想不通呀,到底是哪裡特彆?
秦綰綰可不管小廝怎麼想。
她還要處理一下小菜,因為是在野外,沒有辦法帶著新鮮的蔬菜過來,一切都是就近取材。
剛剛小廝送過來的新鮮野菜,是剛剛冒出來的薺菜,和馬莧菜。
這兩種野菜都很有特色,薺菜有種獨特的香氣,不是誰能夠接受。
可是薺菜把上麵的酸澀處理好後,涼拌一下,味道很不錯。
馬莧菜有股酸味,而且有些澀口,但是汆燙後的馬齒莧會很嫩滑,這是它的神奇之處。
秦綰綰有幸跟著師父學習過,雖然在宮中肯定不會吃到這些東西,可是師父會說,會畫,秦綰綰打小又是鄉野長大的,對野菜也很熟悉。
所以她一直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