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伊莉雅歎口氣,他們真的應該聽聽那個男人的話。
祭壇在接觸她的血液的瞬間就狂風大作,接著那些教徒一個個地死了個乾淨——所以說為什麼要信神呢?所謂的祭祀在沒有前科的情況下隻是一種自作多情罷了,在神的眼中,難道會端食物的食物就不能吃了嗎?
伊莉雅老神在在地躺在祭壇上,她應該感到害怕的,但出於某些已經忘記的原因,她甚至還有閒情逸致通過那些信徒倒下的聲音來推測他們腦殼的朝向。
風向變了,被召喚出的邪神似乎用過了餐前點心,像個把最愛的食物留到最後的小朋友,向她舉起了食欲的刀叉。
然後被伊莉雅吞噬了個乾乾淨淨。
她甚至覺得自己身上的傷都沒那麼痛了。
正常的人類應該是這樣嗎?伊莉雅迷惑地想著。
她察覺自己在學習上有一些特殊能力——她能判彆這些人說的並不是她原本的語言,但當伊莉雅收集到一些樣本時,就能開啟相應難度的“庫”。
遺憾的是她隻在最開始被人拖拽著扯上祭壇時聽到了潦草幾句,目前勉強隻能做到幼兒的對話水平。
伊莉雅遺憾地咂咂嘴,側耳聽著屋外突然嘈雜起的動靜。
有人靠過來,呼吸急促,脈搏加快,空氣中彌漫著憤怒的氣味。
嗯……是個有正義感好心人。
伊莉雅側過頭去“看”——她其實依靠聽覺和能量觀察世界,但她喜歡表現得和大家沒兩樣,這樣顯得很“正常”。
“b,我這裡有個作為祭品的孩子,情況很不理想。”
原來是位女士,聲音可靠有力。伊莉雅喜歡這樣的聲音,於是她摸索著想觸碰更多。
很溫暖的手,就像……就像什麼一樣?
伊莉雅想不起來,握緊的溫暖的手撫平了她的不安。
這位女士說她叫戴安娜。
伊莉雅喜歡戴安娜。
她的身體仍在叫囂著疼痛,四肢也因失血而冰冷,但沒關係,她已經安全了。
“我是伊莉雅,”她仰頭努力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我想做個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