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邵承吼完司機,成淩又開始打電話。
電話過了許久之後才接通。
成淩一刻也不敢停的開始說。
安撫的話,鼓勵的話,像是倒豆子般。
在這瞬息,連成淩自己都錯愕,原來他居然這麼能說!
過去不曾做過的,曾經被他視為極度幼稚且沒有營養的事,在這刻他做了,那麼的心甘情願,也那麼的甘之如飴。
邵承看了眼前麵滔滔不絕講著電話的成淩,咬了咬牙。
你手速快,你牛叉,我發信息還不成麼?!
本來司機大叔是有點不爽的。
畢竟沒有司機會喜歡脾氣暴躁且多要求的乘客,但聽著旁邊成淩講電話時,司機大叔忽然覺得這小夥子忒溫柔。
這語氣,這內容,怎麼跟哄小孩一樣。
小心翼翼的哄著,送上玩具,遞上糖果,生怕對方有哪兒不滿意。
......
等待的時間,顯得特彆漫長。
的士從國際機場駛出,最後進入了郊外。
這期間整整用了兩個多小時。
不僅路長,更因為路上有些堵。
而這兩個小時裡頭,成淩都在講電話。
手機燙了,依舊拿著。
嗓子快冒煙了,依舊講著。
他也是怕了,怕一個眨眼的時間,那人又跑個無影無蹤。
而當的士駛進郊外墓園時,成淩與邵承遠遠的就看到一抹修長身影。
穿著黑色大衣的少年站在墓園的大門口,靜靜的站著,寂寥而孤獨。
車還沒挺穩,邵承就去開門。
而由於成淩坐在副駕駛座,係著安全帶,這動作倒是慢了邵承少許。
在司機大叔的驚呼聲中,邵承直接從車上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