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早十分鐘到場的洛白,一推開包廂門就發現裡頭已經坐了兩個男人。
一個是她早就見過的喬澤。
而另一個與喬澤有幾分相似,但氣質比喬澤更成熟穩重,也更加霸道一些。
雖然坐在喬澤旁邊的男人很俊美,但洛白一眼就看出,他絕對要比喬澤要年長,而聯係起兩人相似的五官,男人的身份顯而易見。
很詫異,這次見麵居然有喬澤的父親在場。
然而錯愕歸錯愕,洛白麵上完全沒表現出來。
推門進來後,洛白笑道:“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禮貌而疏離。
看著那步步走來,宛若攜了一身清風雲月的黑發少年,喬兆景有些愣神。
太漂亮。
太瑰麗。
尤其是那雙被纖長眼線勾勒的烏瞳,似乎是晶亮,也似乎是深邃,像是淬了月華的寶石,悠遠而奪目。
喬兆景好久都沒緩過來。
猛地站起,喬兆景欲言又止,之前他有過太多太多的疑惑。
比如說,之前蕾蕾告訴他,他們的孩子剛出生,給她接生的護士就告訴她,她生了個女兒,但從小身份證上性彆就為男性的洛白,真的是他的女兒嗎?!
然而在看到真人那一刻,所有的疑惑都化為烏有,所有的語言都變得無比蒼白。
這張臉,細看之下有八分像他已過世的母親,有兩分像他的妻子,精致完美的五官,雌雄莫辨的妖冶。
喬兆景很多話都想說,但是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畢竟當年,如果不是他沒有陪在蕾蕾身邊,蕾蕾根本就不會去那間小診所,如果不是他,他的女兒不會受那麼多的苦。
是他,都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