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米跨欄現場。
選手們各就各位,等待發令槍響。
扛著攝像師的攝像機在選手內側,將此幕轉播。
觀眾席上歡呼如潮水般湧來,他們在用自己的方式給選手製造一些麻煩,比如讓選手聽不見發令槍聲。
“預備”
邊緣,臉上纏滿繃帶的裁判舉起發令槍,十名選手提起腰臀。
數秒過去,遲遲沒有動靜。
幾名選手不禁側目,忽見裁判快步走開。
“嗯”
裁判異樣引起所有人注意,連鏡頭都給了對方。
隻見裁判漸行漸遠,30米50米70米
裁判越跑越快,直至最後90米時,他忽然抬手叩動扳機,發令槍響。
選手們忘了動,眼睜睜目睹裁判衝入終點線。
觀眾席的歡呼莫名喊了起來,還很熱烈。
大概覺得裁判獲勝,比一群選手在線打個你死我活要有看點。
黃健翔激動大叫“出現了首個以裁判身份獲得冠軍的存在他這一刻牧蘇俯身,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選手們還是一臉莫名,這算什麼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攝像機飛撲過去采訪裁判,來到近前,一隻臭名昭著的死魚眼顯露鏡頭前。
“嘶”
所有觀看直播的玩家倒吸口冷氣。
“是他”
這樣就不足為奇了,畢竟是這個家夥
麵對鏡頭,牧蘇解開臉上繃帶,姿勢怪異,五指張開放在耳邊“你們以為是裁判其實是我牧蘇噠”
大胸記者不在,采訪牧蘇的是個陌生攝像師,它中規中矩問道“對於你以裁判身份獲得冠軍,你怎麼看待”
“我覺得這個冠軍是我應得的。”
牧蘇微微喘息,握緊話筒說道。
“我比他們都強,所以我獲勝了。”
不要臉。
直播評論有人發了條評論,而後這句話就占據了評論頁。
選手們團結跑去抗議,裁判組開始衡量情況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不算數。
雖然混亂邪惡陣營的地獄都市很喜歡牧蘇混亂邪惡的舉動。但牧蘇不是選手,成績無法計入。
令人遺憾和惋惜。
同僚裡如果出個冠軍他們還是挺高興的。
比賽重新開始,依舊是膈應人的牧蘇,算是裁判組給牧蘇的一點補償。
那一天,選手們終於回想起了曾一度被牧蘇所支配的恐怖和被控製於發令槍下的那份屈辱
“掌聲響起來”
“聽不見掌聲我就不開槍”
“給我點掌聲好嗎”
“跟我一起唱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
街邊長椅,正對櫥窗裡的電視。
穿著混搭邋遢,宛如流浪漢的櫻華跳起,抬腳踩上長椅高唱“牧蘇的節操向天邊的雲彩,風一吹就不會在回來”
周圍路人側目,她不管不顧。
牧蘇玩得很儘興,觀眾們大部分也覺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