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也隻好這樣了。”周韻竹說著,有些不情願地伸手拽住女兒的兩隻褲管,輕輕地往下拉。
但是拉了幾下,沒有拉動。
如果過於用力的話,恐怕動了女兒的傷口,隻好停下手,無助地看著張凡。
張凡二話沒說,操起一把大剪刀,伸到褲管裡,“哢哢”地,將褲管剪開。
當他剪到腿的根部時,一片黑色顯露出來……
“真是的,你女兒這麼年輕,為什麼喜歡穿黑色的短褲?”張凡輕輕說著,隨手將剪尖伸進短褲下角之內,連褲子帶短褲,一發全部剪開了。
“她喜歡反潮流穿戴,整得跟修行的似地,我說過她幾次了,她不聽,就喜歡黑色。”
“就是嘛,這種黑色太老氣,連你這個年紀,也未必喜歡吧?”張凡說著,用神識眼向周韻竹腰部以下看了一眼,馬上得出結論:她穿了一件粉紅色內內!
周韻竹被張凡這一問,不由得抖了一下,不小心把胸部碰到了張凡胳膊上。
張凡感覺肘上麻了一下,但他馬上控製自己,專心地剪下最後一刀,將針灸時該露出來的全部揭露出來。
然後,用酒精在肌膚上消了毒,取出針盒,準確地在左胸腹部的通穀、步郎、期門、日月四穴上,以及左大腿的根部脾關、五裡和急脈三穴上下了針。
上四下三,七針組成了一個北鬥七星圖案。
“我這七針,一是閉合了出血點,二是激活吸收功能。相信,你女兒應該在一個小時後,全部胸腹積水都將被吸收完畢。”
“一個小時?”周韻竹大吃一驚,顯然有些不信,“大夫說,完全吸收,至少需要三天!”
“嗬嗬,所以,你才找我來嘛!”張凡有些自負地笑著。
一刻鐘後,張凡將七針拔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能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事,就是慢慢調養了,醒來後少見人,要靜養……”
張凡又講了一些注意事項,恰在這時,門開了,走進來一位壯實、派頭十足的中年男子。
此人鷹眼虎背,麵色凝重,周身有一種逼人寒氣。
身後眼著兩個巨形保鏢。
他就是名聞全省的大企業家卜興田。
“老卜,這位是張凡醫生。”周韻竹忙介紹道。
雙方介紹之後,卜興田相當官方地握了握張凡的手,道:
“謝謝你,昨天給我女兒止血,關於酬謝,昨天林處答應你的十萬,一會我叫秘書長把帳轉給你。你還有還彆的特殊要求嗎?”
張凡聽著他的話很不舒服,好像張凡是來求施舍的似地。
而且從他的口氣來聽,好像張凡並沒有救他女兒的命,隻是幫他女兒止了止血而己。
最令人難以接受的是,他好像是在表明:本來不應該給張凡十萬,隻不過因為林處事先許諾過張凡,他才不得不付這筆錢。
張凡本來良好的心情,一下子被塞進了一團棉花,堵得慌。
“沒打算有特殊要求!”張凡口氣相當生硬地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