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人走了?
掏出鑰匙開門。
鑰匙剛剛插進鎖眼裡,隻覺得肩頭上一酸,一隻大手拍了下來,沉重地摁住不動,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
“不想死的話,彆反抗!”
張凡慢慢回過頭去,想看看來人的臉。
“彆回頭,把門打開,進屋說話。”
隨著聲音,一個硬硬的東西頂到後腰上。
張凡感覺出來,那應該是一把尖刀。
此時不能反抗,反抗的話,那把刀將是致命的。
張凡順從地打開了鎖頭,開門進屋。
剛剛邁進門裡,身後“咣當”一聲,門被關上了。
“我可以回頭了吧?”張凡問道。
“坐下。”命令的聲音。
張凡慢慢坐在椅子上,這才抬頭去打量這個人。
此人身材魁梧,黑色臉膛,眼眶深陷,嘴裡嚼著口香糖,穿一身黑色立領黑裝,戴一頂佐羅帽,左手夾一支胡蘿卜粗的雪茄,右手握一把尖尖的匕首。
“是張凡吧?我見過你的照片。”他拉把椅子,在張凡對麵坐下。
張凡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隻要對方的刀不逼住我,對方就沒有勝算。現在兩人相距一米多,動起手來,對方基本就是送死。
“是我,張凡。閣下的大名,估計我就不用問了,問了你也不敢說吧。嗬嗬,那我可以問一句:有何貴乾?”
男子見張凡坐得規規矩矩,手裡也沒有武器,情知張丹已經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裡了。他此刻自我感覺是一隻牛逼的貓,張凡就是貓麵前的老鼠,吃掉老鼠之前,他要好好戲耍老鼠一番。
殺手的最大快樂就是欣賞被殺者死前的恐懼。
男子微微一笑:“做筆生意。”
“何種生意?我向來行醫看病,不做生意,閣下找錯人了吧。”
“不是和你做生意,是和彆人。”
“誰?”
“你的仇敵。”
“仇敵?是由鵬舉吧?”
“不要套我話,我有職業道德,這個人名,我是不會說出來的。不過,交易的內容,可以向你透露一點點,那就是對方出高價給我,要我買你一隻招子。”
招子?
張凡一怔,差點樂出聲來:泥馬直接說眼睛罷了,不裝逼會死?!
白了男子一眼,張凡收回笑容,“雇主出多少錢給你?”
“你問這個管屁用!雇主出錢再多,我也不會分給你一分錢。”
“嗬嗬。”
“我們兩人之間現在的問題是,坐下來探討一個重要問題。”那人說道。
“問題?還重要問題?那就直說吧。”
男子陰險地笑了一笑,把頭探過來,用狼一般的低聲道:“這個問題就是,你要做出一個選擇:是你自己摳招子呢,還是我替你摳出來?”
“你吃大蒜了,離我遠點,”張凡把身子向後靠了靠,輕輕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道:“跟我商量這個問題的人,必須得有一定的武學造詣,否則就跟與虎謀皮一樣愚蠢。”
男子臉色微微愣一下,隨即恢複自信道:“你這樣說話,表明你現在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我在跟一個快死的人說話呢。”張凡輕笑起來。
男子癟著腮幫子,狠狠吸幾口,把煙吸儘,煙頭扔到地上用腳碾了半圈,掏出煙盒,敲出一顆煙,遞過來:“在我動手之前,你吸一支煙吧,好好考慮一下,是自己動手還是勞我動手。煙吸完之前,你必須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