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便開車到了林巧蒙家裡。
保姆給張凡倒了茶,張凡剛喝幾口,門就開了,林巧蒙從外麵走進來。
多日不見,林巧蒙清瘦了許多,腰身顯得更纖細誘人,眼睛似乎也大了一些,閃閃的眼光裡,含著興奮,嘴上卻是責怪道:“你一個人來的呀?涵花呢?我以為是你們兩人一起來呢。”
張凡說自己來市裡辦事,順便來看看她,問她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林巧蒙搖了搖頭,說:“事兒倒是挺多,但你幫不上忙。上次你從豁嘴那裡得來了情報之後,我和私家偵探以及律師,一直在搜尋進一步的物證,以便起訴由家和卜家聯合謀殺老孟的罪行,但進展非常緩慢。而且,卜家和由家似乎有所察覺,開展了一係列的反製行動,我雇傭的私家偵探,前幾天不明不白地被一輛黑車給撞死了。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卜由兩家所為,但偵探死前幾天,曾接到由家的死亡威脅電話。”
“看來,你也得小心一些了。”張凡擔憂地道。
“我無所謂了,反正老孟一走,我的心已經被他帶走了,隻剩下一個空殼,下半生剩下的事隻有一件,那就是替老孟報仇雪恨。不把卜家由家送上法庭,我不會善罷甘休。”林巧蒙淚眼汪汪,卻十分堅定地說。
張凡被她感染,回憶起孟三來,頓時眼睛潮濕,差一點跟著流淚。
兩人坐在沙發上,沉默了許久,張凡打破沉默,說道:“巧蒙姐,你一個人在這裡住,一定太寂寞,不如暫時回你娘家住一段時間,一來回避卜由兩家的黑手,二來也換個環境換個心情,調節一下情緒。”
張凡的話一出,隻見林巧蒙的眼裡閃出一絲絲悲傷。
對麵坐著,張凡看見林巧蒙兩條黑色絲襪的修長美腿,一雙白色水晶拖鞋,從拖鞋前端露出染成豔紅的趾甲,個個晶瑩可愛,如同一串紅豆。整個人顯得雅素溫柔,既有新寡少婦的神秘,又有貴家女子的悠閒。時不時在沙發上扭動一下魔鬼腰肢,給人一種衝上前摟一摟的衝動。
林巧蒙見張凡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腳趾上,不由得一陣緊張,忙把腳放下,不經意地揉了一下小腿肚,扯開話題:“上午跑了好幾處路,腿都累酸了……小凡,中醫有沒有治療腿腳疼的方子?我這腿呀,隻要走上幾步路,晚上就疼得受不了。”
張凡想了一下,“我給你切下脈吧。”
林巧蒙應聲伸出玉腕兒。
張凡抓過滑涼柔膩的手腕,細心地切了一會兒,說:“無大礙,隻是陰陽稍顯不調,導致腿上動脈不暢而己。”
這麼年輕就守寡,又是個守身如玉的純淨女子,久無行房生活,怎麼能不陰陽失調。不過,張凡不可能直接把真正的病因說出來。
“你給我開個方子吧?”
“好的。”
張凡應聲,隨手開了一個方子,“按方抓藥,服三天,基本就沒事了。”
林巧蒙細心地把方子收起來,問道:“謝謝你。自從老孟走了,我覺得身邊的依靠隻有你和涵花了。有你們兩人在江清,我就像有親人,不那麼孤獨。謝謝你,也謝謝涵花。隻是,我總是麻煩你們,卻無法幫你們一點忙。”
張凡一聽,心中猛然一動:她既然有幫忙的意思,我為何不乘機把益元丸藥引子的事提一下?否則的話,說不上哪天她身邊有了男人,她的唾沫就不是“寡婦的唾沫”了!那時想再找一個寡婦,談何容易?
“巧蒙姐,我其實有件事,一直想提但沒好意思提。”
“快說?是不是缺錢?沒關係,你說個數,我馬上打到你帳上。”
“不是錢,錢我現在不缺。我缺的是一種……藥引子。”
“藥引子?”
“對。它挺特殊的,彆人沒有,隻有巧蒙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