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鬆開手,我跑不掉。”張凡掰開她的手,刺道,“沒見過男人怎麼的?當街就拉拉扯扯,多不文明!”
姚蘇也顧不上這些難聽的話,轉身進了飯店。
張凡笑了一笑,也隨之進去。
店裡顧客不多,兩人要了個單間坐下,姚蘇點了幾個菜。
姚蘇把一筷頭菜夾到張凡盤子裡,問道:“聽說你混得不錯!跟市裡領導挺熟。”
“照比由鵬舉由公子,還有相當差距,我正在努力追趕,但估計這輩子是趕不上了,所以,你不要後悔自己的選擇,跟由公子沒錯。”張凡心中那股怨氣始終沒有出來,因此話裡話外,總是免不了挺槍帶刺兒。
“我後悔啥呀,腳上泡是自己走……”她突然意識到這話不妥,便轉了一個彎,突然哭了起來,“張凡,你不要老是盯住我那點事不放好不?即使我當時做錯了,你要打我就打我一頓,彆老譏諷我好不?我難道心裡不難受嗎?畢業時,我家裡裡堵了十幾個債主,我媽急得要上吊,我不跟由鵬舉我跟誰?要是當時你能幫我找一個在醫院打雜的工作,隻要能掙到一點錢,我都不會跟由鵬舉,嗚嗚……”
姚蘇說到這裡,捂住臉哭了起來。
張凡望著她,有些愣:她說的這一層,他卻是沒考慮過!
是呀,那種形勢下,她作為一個弱女子,還能有什麼更“偉大”更“高尚”的選擇嗎?
人總要先保證生存!
想到這裡,張凡不由得心中有些隱惻,此前那一腔的憤怒,漸漸涼了下去。
“姚蘇,那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能怎麼樣?還用問嗎?由鵬舉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姚蘇反問道,一臉的悲傷和哀怨。
兩人又低頭吃了一會,張凡問:“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在一起吃頓飯?”
“撈乾的說,是要我幫忙教訓由鵬舉?”張凡微笑道,“這個,我比較在行。上次我朋友把他弄成跛子,下次,我可以再給他加點彩。”
“你彆把我想得太壞好不?我今天如果沒有遇到你的話,我也要給你打電話。”
“啥大不了的事?還要驚動聖上我?”張凡開玩笑地道。
“主要是想告訴你一個秘密。”姚蘇壓低了聲音。
“秘密?”張凡來了興趣。
“昨天下午,由鵬舉和一些武林人物在家裡密談,好像在準備什麼行動。”姚蘇警惕地說。
張凡內心一動,但表麵仍然微笑,怕把姚蘇嚇到,平和地問:“何以見得是武林人物?”
“他們在書房談話,我偷聽到了幾句,什麼‘武林排名’,什麼‘武盟譜’,而且那幾個人長相凶猛,一看就是練武出身的。”
武盟譜?
張凡放下杯子,心中仿佛如重錘猛擊!
曾經聽孟津妍說,天下武林人士,每年切磋武藝。說是切磋,其實是為了分出高低,記入一個榜單之上,此榜單稱為“武盟譜”。
各門各派以及獨狼式武林散人,都以進入該譜前列為至高無上的追求。因此,為爭名次常常打得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