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床前,輕輕扯過水豆腐般的玉腕,搭在上麵。
五分鐘過去,脈象上也沒有發現太多異常,隻不過氣血有些弱沉。不過,這是所有臥床三天以上病人的共同之點,說明不了什麼。
這三項檢查下來,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二十分鐘,仍然沒有一點眉目。
張凡的心沉了下來:難道,今天真的栽了嗎?
“嗯,”宮少輕輕咳了一下,麵露幸災樂禍之色,“張醫生有所發現?”
張凡沒有理會他。
“專家教授都無法確診,你就不必白費力氣了。來也來過了,回去也好交待了,不要太為難自己了。”宮少表麵上是關心張凡,實則是在譏諷。
張凡閉目端坐,腦海裡在急速回憶《玄道醫譜》裡的大量知識和病例……
漫長的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鐘。
張凡仍然一無所獲。
這時,朱軍南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本來對於張凡並不抱希望,出於禮節、出於僥幸才讓他給朱小筠看病的。
但是現在半個小時看不出什麼病來,估計張凡像那些專家一樣沒戲了。
朱軍南遺憾地歎了一下氣,客氣地道:“張醫生,你看,時間快到午餐了,我們是否先去用餐,然後再……”
張凡點點頭,站起來。
三人來到餐廳。
一張長條大餐桌上,鋪著白色大餐布,上麵擺著幾樣精美的小菜和幾碗稀粥。
“來來來,張醫生,沒有什麼好吃的,招待不周,請多見諒。晚上,等小筠她媽媽回來,我們一起去飯店。午餐,就當是工作餐了。哈哈。”朱軍南一邊客氣著,一邊用勺子給給張凡舀湯。
宮少坐在張凡對麵,不斷地瞟著張凡,臉上露出一絲絲冷笑:小子,裝逼,這就是裝逼的下場!今天你要是不把小筠的病給看明白,看你怎麼下來台!
這時,董姑走進來,給大家倒茶。
張凡忽然覺得這個董姑身上似乎異常的氣息:有些神秘。
這時他的感應能力提升以後經常麵對危險人物時能感覺到的一種氣息。
一個保姆,為何有危險因素?
張凡皺下眉頭,打開神識瞳,向保姆身上看去。
恰好保姆給張凡倒茶,透過她的衣服,張凡的神識瞳透視到她肩頭有一個刺繡。
好奇怪的圖案:一個烏鴉頭!
身上刺個烏鴉乾什麼?
莫非,她是鴉盅宗的人?
《玄道醫譜》上講,“其興於秦末,宗徒俱以鴉頭文臂,因得名鴉盅宗……以巫技聞於世,尤以厭勝為著,分九毒七十二術,術術致人昏厥……”
不好!原來是秘巫宗派鴉盅宗的巫師?
以前隻在傳說中看過,沒想到今日竟然站在麵前!
難道,朱家是她在作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