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麼臟,你他媽彆碰我衣服上!”宮少罵道。
張凡微笑著向前一步,把紙棍往宮少臉前一晃,嚴厲地道:“吃下去!”
“你這是借機報複我!”宮少喊了起來,然後回頭對朱軍南道,“叔,這小子戲耍我們呢!這根本不是法術!”
朱軍南不明就裡,看了張凡一眼,問:“這……有什麼講究麼?”
張凡點點頭,道:“這紙由上麵有小姐腳上的字跡餘漬,邪盅之氣全在這上麵。現在必須使之消失,小姐的盅才能得解。”
“那你他媽不會把它扔得遠遠地?”宮少罵道。
張凡道:“法術如此!彆說扔掉,即使油烹火燒,也不能儘滅!隻有吞到肚裡,才能徹底消除!”
朱軍南把眼光看向了宮少。張凡所說,不管是真是假,作為父親,朱軍南絕對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因此,他當然希望宮少把紙棍吞下去:“小宮,叔不會逼你,看你自己的了。”
朱軍南這話,比直接逼還厲害!“看你自己的”這幾個字,誰都能聽出其中的份量!
宮少心中十分清楚張凡在捉弄他,但剛才大話已經說出了口,如果此時不吞的話,在朱軍南麵前可是丟掉了最後的地位!那麼,我娶小筠來侵占朱家財產的願望,還能實現嗎?
可是……
看著黑乎乎油膩膩的紙棍,宮少喉頭一陣發癢,一張嘴,差點嘔吐,眼圈帶著淚光,道:“張先生,這……”
“法己施過,你難道要反悔?此時反悔,邪氣必散,重聚於小姐體內,小姐必死無疑!”張凡一字一句地道。
“不,不是……這臟乎乎的……要麼,還是叫個保安過來,給幾千塊賞錢,幫我吃了它!”宮少求救地看著朱軍南。
“施法剛才是施在你身上,換了人吃它,豈不是違法!若是宮少實在不想吃的話,改日我請我師父來,他法力強大,也許不用你吃紙。不過,我師父最近雲遊南方,不知何日歸來。”
張凡說著,放下紙棍,做出要離開的樣子。
朱軍南著急了,狠狠地看了一眼宮少:“小宮,這事……”
宮少眼見得朱軍南眼裡的不滿,終於下了決心,他鼓了一口氣,一把搶過紙棍,狠狠地塞到嘴裡……
五分鐘後,雙眼噎出眼淚的宮少,終於把兩個紙棍吞了下去。
張凡暢快地拍拍宮少的肩膀,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縫:“宮少,了不起,你真是個吃汙水的蠢才!”
“我草泥……”宮少還沒來得及把國罵搞完整,忽然胃中翻江倒海,一股泉水似的壓力直衝喉頭,他捂住嘴,彎著腰,一溜煙地跑向了衛生間……
張凡看著宮少的背影,冷笑一聲,然後和朱軍南一起回到朱小筠的臥室。
朱小筠還在昏睡。
張凡走到床頭,掀開毯子,將煮過的小人偶放在她的肚臍部位,道:“朱先生,這個要放兩個時辰,把人偶上的真氣回歸小姐體內。兩個時辰後,小姐必醒。那時,把我開的藥給小姐服下,連服三日,就沒事了。”
朱軍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張神醫,你救了我們朱家!”
“沒什麼!小姐的病,並非朱家的最大災難。”
“什麼?您說朱家還會有難?”朱軍南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