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方開槍了。
劫匪身子一抖。
子彈從天靈蓋而入,從下巴鑽出去!
雙腿一彎,頹然坐在車輪旁邊,死挺了。
為首的劫匪站在車門前,聽到槍聲,向外一看,那位兄弟已經掛了!
他以為是警察的狙擊手從遠處開槍,忙把身子從車門外縮回車廂內。
這一來,正好給了鄒方一個極佳的角度。
她瞄也沒瞄,十幾步的距離,她根本不用瞄準,抬手一槍。
劫匪身子立刻靠在車門上。
他的腦門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紅點。
他的頭詭異地一點一點,臉上也是有一股可怕的微笑,好像在向鄒方致意。
坐在後排的重案組組長,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六個匪徒全解決了,風險沒有了,是坐收漁人之利的時候了。
該我出手了!
他猛地站起來,手中晃著手槍,大聲道:“大家都彆慌!我是省警察廳重案組組長!大家聽我指揮。”
說著,衝到四個劫匪麵前,揮起拳頭,叭叭地在他們臉上各打一拳。
四個劫匪僵直著身子,紛紛倒地。
然後,組長一腳踩踏劫匪,一邊高喊:“現在沒事了,四個劫匪已經製伏,大家按順序,從前門下車,不要擁擠。”
看他的樣子,要是剛才沒在現場的話,還會以為劫匪是他製伏的呢。
乘客見劫匪死的死,倒的倒,這才鬆了一口氣,車廂裡反而響起了更大的哭聲,有人忙著給家人報平安:
“媽,沒事了,沒事了。”
“老公,我差點見不到你了!”
“老婆,彆提多驚險了,我和幾個便衣警察把他們製伏了。”
各種聲音,雜和在一起,聽得張凡直皺眉頭。
“鄒姐,組長要冒功呀!”張凡憤憤地小聲道。
“冒就冒吧。他需要立功往上爬。我已經不需要了,送他個人情也不錯。”
鄒方是出奇的淡漠。
張凡心中頓生敬佩:物欲橫流之中,竟然有這樣看淡名利的女子?
警察紛紛上車,把四個昏迷的劫匪抬了下去。
張凡走到車前部,看見那個小夥子緊閉雙目,肚子上流血汨汨,而慌張下車的乘客,一個個從他身上跨過去。
張凡停下身,護住小夥子。
一個中年人竄過來,看了小夥子一眼,抬腳踩在小夥子的胸膛上,就往外走。
被組長把鄒方的風頭給搶了,張凡本來一肚子氣,見中年男子這麼殘忍,他正好借機泄氣,伸手把那中年人一揪,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光!
中年男人鼻梁立刻塌了下去,兩顆門牙脫口而出!
“你,你怎麼打人?”中年男人捂著臉,痛苦不堪。
“沒打好人!”張凡說著,又是一腳。
“骨碌碌!”
中年男人肥大的身軀從車門飛到了車門外!
後麵往前擠的乘客見狀,嚇得不敢往前走。
張凡喝道:“大家小心點,彆碰了傷員!誰敢踩了這小夥子,小心挨揍!”
乘客們紛紛小心地從旁邊過去,沒有人敢再擁擠。
鄒方用手試了試小夥子的鼻孔:“怎麼辦?流血過多,恐怕不行了。”
“沒事,我先給他止止血。”
張凡說著,運起一股掌氣,點中幾個止血穴。
再細看,小夥子的傷口已經止血了。
又過了幾分鐘,救護車到了,護士們忙把小夥子抬上車拉走了。
張凡和鄒方在看護小夥子的同時,重案組組長已經在車下忙於報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