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嬈轉過身,孟津妍媽媽掀開她的衣服,不禁驚叫了起來:“蛇影毒!”
隻見仝嬈玉腰之上,有一道一尺多長、一寸來寬、彎彎曲曲的血色道子,把她雪白的細腰環了一半。
江清一帶民間有個傳說,遇到毒蛇受驚,毒蛇會把毒氣侵入人體,在人體表麵形成一道紅紅的斑,形狀特彆像蛇身。
孟津妍媽媽首先想到了這個“蛇影毒”。
張凡卻是微微一笑,他心中當然有數,這是上午在西餐廳,他用金蟾納財那麼輕輕一抹,隔了幾個小時,血滋子毒性發作了。
“小凡,倒底是怎麼回事?”孟津妍媽媽瞥見了張凡臉上的笑意,以為張凡看透了病情,便著急地問道。
仝嬈到了此時,也不得不依靠在場的僅有一位醫生,於是把懇求的眼光看著張凡。
張凡沒有回答,慢慢走上前去,伸手掀開她的衣襟,低頭向雪白纖腰處的血滋道子細細打量一會,然後放下手,用消毒紙巾給自己的手消了消毒,仍是一言不發。
“到底怎麼回事?張醫生!”仝嬈此時放下身段,終於不再謾罵張凡,而尊稱他為醫生了!
張凡皺了皺眉,看著仝嬈,以三分鄙夷,七分同情的口氣道:“你氣急敗壞,急毒攻神,神不守舍,乃至血崩外溢,形成血斑,肌膚潰化了。”
“這……能不能治?後果呢?”仝嬈完全被自己身上的病氣和張凡臉上的神氣所鎮住,放下一慣的高傲神態,露出了幾分巴結。
“此毒來曆不明,並非一般的病毒,身體自身免疫力對它無可奈何,才導致病氣外溢形成血滋道子。因此,非采用特殊方術,無可救藥了!”張凡深奧無比地道。
孟老和孟市長雖然對仝嬈逼婚的事情相當生氣,但眼見她急病纏身,也不免緊張起來:畢竟,是世交家庭的朋友,怎能見死不救?
孟老對張凡的神技中一貫信賴,在他眼裡,張凡沒有治不了的病。於是走上前來,拍拍張凡的肩膀,懇切地凡說:“小凡,你,給診治一下吧,我知道你可以。”
張凡還沒來得及說話,仝嬈卻是叫了起來:“病毒?真是病毒的話,你一個土村醫怎麼可以治療?”
在仝嬈看來,張凡這個土村醫也許經驗豐富,能看出一些怪病的原因來。但是,他赤手空拳,根本沒有診治手段和設備,甚至連消毒措施都未必有,怎麼可以信賴他呢!
孟市長忙勸慰道:“嬈妹,張凡醫生治過無數疑難病例,遠的不說,我父親、鞏公子,都是張凡給妙手回春的,你完全可以相信他的醫術。”
“呸!這個土包子,他肯定是走了大運,瞎貓碰死耗子,趕巧碰上了!可我怎麼能相信他呢?看他就不像是個好人。我打救護車,去大醫院急診!”仝嬈極度反感地瞪了張凡一眼,隨後忍著劇痛,撥打了急救車。
孟市長見狀,也不好勉強,便對仝嬈說:“非要去醫院的話,你就去市中醫院吧。對付怪病,中醫院苟院長很有一套。”
原來,苟主任上次配合張凡把天際集團食品中毒事件擺平,孟市長對她十分欣賞,事後立即安排衛生局撤掉了中醫院原院長,將苟主任直接提拔為一把手院長。此時,孟市長自然是第一時間想到了她。
“好吧,聽孟市長的。”仝嬈點點頭。
急救車來了,孟市長夫婦陪著仝嬈去了中醫院,家裡留下孟老、津妍和張凡。
三人坐在沙發前,談論今天事情有可能產生的後果。
孟老對於仝嬈在張凡進來之前最後說的那幾句威脅的話,不能不有所顧慮:雖然以鞏老將軍的為人來看,斷然不會為這樁親事而結仇於孟家。但這個仝嬈畢竟生活在天子腳下,接觸的各方各麵的大員極多,真的把她得罪大了的話,她會不會給孟家使壞、影響了孟市長的前途?
一向無憂無慮的孟津妍,第一次看見爺爺臉色如此沉重,不由得也跟著著急起來,搖著張凡的胳膊道:“小凡哥,你快想個辦法吧,不然我爺爺會上火的。”
張凡沉思一會,略略點點頭,操起手機,打通了苟院長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