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轉身去旁邊的櫃子前,拉開櫃門。
這裡麵放了一些碘酒酒精和紗布,是張凡給父母準備的,預備乾活時受傷時用的。
他打開一瓶酒精,用棉簽蘸了一點,走回到床前,輕輕地在出血點上擦了一擦。
冷冷的酒精接觸到溫熱的皮膚上,突然的刺激,使得她打了一個冷戰:“好涼!好涼!”
“好了好了,沒事了。”張凡安慰道,“現在,你可以起來了。”
她並沒有坐起來,而是仍然扁平地躺著,一雙大眼睛,閃動著長長的睫毛,一眼一眼地看著張凡,然後用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子:“小凡,你也累了,躺下休息會兒吧!”
“也是,剪枝這活兒特彆消耗體力,舉著個大剪子,膀子都累酸了。”張凡微微一笑,便要上來。
“呶!那邊!”樂果西施用下巴朝窗子示意了一下。
張凡一拍腦勺:“瞧我這馬虎勁!”
然後回身走到窗前,把窗簾緊緊地拉上了,屋子裡頓時朦朧起來。
張凡這才走過來,緊挨著她,躺了下來。
“還疼嗎?”他伸出手,輕輕地碰了碰被紮破的地方,小聲問。
“還是有點疼,滋滋啦啦地疼。”
“我給你治一治吧。既然上了藥還疼,乾脆治一下吧。”張凡征詢地問。
那次她出車禍後,肚子上留下了刀口疤痕,是張凡小妙手一抹了之的,她當然記憶猶新,而且當時身體的感覺一輩子都忘不了。此時見他又要施展小妙手,正是她求之不得的,忙連連點頭。
張凡伸出小妙手,輕輕的在那裡轉了幾圈。
最近以來,內氣強勁,陰丹貫脈之後,小妙手更是功能大增,因此隻是輕輕撫了幾下,便妙趣橫生,肌膚上的出血點頓然消失了,完全恢複了正常。
樂果西施感到那裡熱力非凡,如同大冬天在野外烤到了一盆炭火,十二分的舒適,不禁低頭看了看那裡,抓住張凡的手:“唉,真靈!我總在懷疑,你這是手嗎?是手的話,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嗬嗬……”張凡無法解釋,隻好說,“可能是有點特異功能。”
“既然這樣,還用酒精乾什麼?”
“我這隻手能夠修複肌理,但究竟能不能消毒殺菌,還不能確定。所以為了保險,我平時還是要用酒精和碘酒。最重要的是,我這隻手的功能輕易不能被外人知道,否則的話會惹來麻煩。”
“我知道,這是秘密,我永遠不會跟彆人說。”樂果西施說著,輕輕在他手上吻了吻,然後把身子緊緊地靠過來。
張凡感到她身上有一股槐花的香氣,便低下頭,剛要親吻一下她的額頭,忽然發現她已經淚眼汪汪了。
“你?”張凡驚奇地問,“你怎麼哭了?”
樂果西施急忙擦掉了眼淚,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把臉貼在張凡的胸膛上,小聲道:“沒事兒,我就是高興的,一高興就愛哭。”
對於她的回答,張凡不是十分相信。
看她樣子,心裡好像隱瞞著什麼。
他用手輕輕的愛撫著她的身體,輕柔的問道:“你好像心裡有事?為什麼不跟我說?”
她啟齒一笑,掄起小拳頭,紛紛砸在張凡的肩頭上,嘴裡不斷道:“人家是高興的嘛,你非要刨根問底,煩死人了,再這樣的話,人家不跟你好了……”
張凡情知她在是撒謊,但他也是無法再追問了,隻好把一肚子的疑惑藏住,心中卻是有幾分不快:瞞人的,準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