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亮笑了:“小凡,說實在的,你的神奇功能,如果不去賭石,白白浪費了。”
張凡心有所動。
不過賭石是後話,眼下錢亮送來的這個人情太大了,張凡於心不安。他想了一想,回身從後座上把那隻方花瓶取了過來,往錢亮麵前一拱:“錢叔,你喜歡這個不?”
錢亮鼻子一歪,一萬分不屑:“喜歡又怎樣?贗品!你你拿回家去當夜壺吧。”
“錢叔,是不是小看我張凡了?我用腳丫子想一想,我張凡什麼時候喜歡過贗品?”
“咦?”錢亮眼睛一亮,若有所悟,“你,你的意思說,這是一件真品?”
“絕對的,明末珍品,上麵有董其昌先生的真跡!”
“如果是真品的話,現在市麵上至少也值八九百萬呢!不過小凡,你怎麼知道是真品?葉老頭子不是請人做過碳14嗎?碳14不會錯的。”
“我相信葉老頭做過碳14,但是,正因為做了,才把葉老頭給指到高粱地裡了。”
“此話怎講?”錢亮激動起來,因為這個花瓶兒,他實在是太喜歡了,他家裡就有兩張董其昌的畫,被他視為傳家之寶,連張凡他都沒拿出來亮亮。
“錢叔,你看看這釉色,絕對是古色。可是,你再細看看外麵這層表釉,卻是又鮮亮又清明。”
錢亮還是沒有明白,“你究竟要說什麼呢?”
“我是說,這個花瓶是明末的花瓶兒,我的靈感完全可以確認。但是,它外麵這層釉色,是後來人們為了維修,重新給它上的釉!也就是說,碳14取的樣本是這層新釉!所以才得出了錯誤的結論!”
錢亮一拍大腿:“去!我怎麼沒想到這點!”
“錢叔,你要是喜歡的話,我把它送給你,相當於我用這個花瓶兒,換你一幢房子,你看怎麼樣?”
錢亮一聽,急忙把車停下路邊,伸出雙手,一把搶過花瓶:“小凡,你可不準反悔呀!”
“君子一言,死馬難追,我什麼時候跟你爭過古董?”張凡哼了一聲。
錢亮雙手捧著花瓶兒,左看看,右看看,激動得眼裡放出賊樣的光,“小凡,我寧可用兩套彆墅來跟你換這個花瓶。咱們說定了,下次你的彆的女人再懷孕,你要送她彆墅的話,錢由我出。”
“彆的女人?懷孕?嗬嗬。謝你吉言,不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豈不是成了超生遊擊隊了?”
“有錢多生是本事!”
有錢多生是本事?張凡細細的體味錢亮的這句話,突然感到自己似乎受到了啟發,對了樂果西施肚裡的孩子,他再感到忐忑不安,反而有幾分男人的傳承成就感。
又過了幾天,張凡置辦了很多的生活用品,把臥龍小區的彆墅裝扮得像個家,然後請搬家公司把樂果西施的家搬了過去,聘請了一個鐘點保姆,每天來乾家務,侍候樂果西施。
張凡有件大事沒辦,把這一切安頓下來之後,便約了孟津妍,兩人在一個周末的下午,趕到了飛雲觀。
師父如雲道長接過張凡手裡的丘處機見成吉思汗雕像,隻掃了一眼,便道:“此像乃是丘祖親手所雕,是龍門派鎮門大寶,明末清初時失傳於民間,不知經過中間多少周折,今天竟然到了你的手裡!要知道,這件東西是無價之寶,多少錢也買不來的。快說,是怎麼來的?”
張凡把省城古玩店裡偶遇此寶的過程說了一遍。
飛雲師父捋著胡須,頻頻點頭,沉吟道:“據傳,丘祖雕成此寶之後,置之於終南山山巔一處秘密山洞,一放就是數十年。此寶汲取了天地精華,己具靈氣。爾後,丘祖每日子時,將自身元氣與天地精華之氣相生相煉,又經十年之功,煉成了此寶的充沛元氣。”
“丘祖歸仙之前,將此寶傳於掌門弟子,曆代不息。擁有此寶之掌門人,照丘祖之法修煉,代代成仙了道。後來,女真入關之後龍門派一度衰落,此寶不知去向。你今得之,定是天意!”
“天意?”張凡皺皺眉頭,“天意意欲我何為?”
“天意意欲你和津妍一起借助此寶,提升內氣,化濁扶清,早煉成仙體呀,哈哈哈……”如雲含笑道,輕輕看了一眼孟津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