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芳的聲音非常甜蜜,給張凡一種吃了冰淇淋的感覺,“小凡哪,你在張家埠吧!”
田秀芳自從上次在農場山洞裡與張凡有過親密接觸之後,想到張凡是有婦之夫,她本想把這事忘掉,不料,越想忘越忘不掉。
像世上所有處子一樣,第一個男人在她精神上和生理上產生的衝擊,將記憶一生,其中甚至包括化學基因層麵的影響和變化,並非意誌力所能抵抗的。
因此,她總是不由自主地覺得第一個男人好。
田秀芳在這方麵竟然很典型,她內心裡不斷地呼喚著“張凡”這個名字,這個“張凡”,如同她心底的一棵小芽兒,慢慢地、不可阻擋地向上鑽,鑽得她心疼欲裂!有好多次,她要摁下張凡的手機號,衝他大喊:“你給我過來!”
但作為一鎮之長,要求她要“極端社會化”,要端住架子!張凡不給她打電話,她怎能主動給張凡打電話?
隻好憋著內心的焦慮,天天臨睡前恨恨地罵他一通。
跌跌撞撞挺過來這麼多天,已經心靈焦渴、備受摧殘了。
今天下午,張凡那輛路虎在水利站門前的馬路上駛過,勾起了她內心的極度騷動:這小子,回來了?
從水利站回到辦公室,她一直在關注著手機,等他的電話。
一直等到天黑,張凡卻始終沒給她打電話。
眼看晚飯時間都過了,她有些把持不住了:再不主動,今夜又要錯過。
她終於撥通了張凡的號碼。
張凡對她的話有些奇怪,笑問:“你怎麼知道呢?我今天下午剛剛回來,你的消息挺靈通啊!是不是在我們村裡安插了密探?”
“我下午去水利站視察,剛剛走出水利站門口,就看見一輛路虎跑過去了。”
“路虎能說明什麼!煤老板想買可以買十輛。”
“你的軍用路虎,在江清可是蠍子粑粑獨一份啊!”
誰都愛聽好話,張凡被恭維得心裡舒服,嘿嘿笑了起來,低調裝逼地道:“明天換輛國產商務算了,開個破路虎,連行蹤都隱藏不住!嗬嗬……”
“你不要光是傻笑,懂點人事兒行不!我打電話給你,明白是做什麼嗎?”田秀芳的聲音裡再加了幾分蜜意。
連她自己都在罵自己:賤!怎麼用這種聲音跟他說話!這不是明擺著讓他瞧不起嗎?
“要我請你吃飯吧!過一會兒,我開車去鎮上,請你搓一頓?”
“我大小是個鎮長,正府官員,最不缺的是公款飯局,哪裡要你請吃?”
“那……身體不舒服,有……想法?”
“閉嘴!要你來你就來!你是我治下的小農民,我支使不動你咋的?我在宿舍等你,你十分鐘之內趕到!晚到一分鐘,永遠不要再見我!”田秀芳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