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眼暈!”鄭芷英不屑地道。
“我也要在京城有這麼一幢大樓!”
鄭芷英以為張凡在開玩笑,便笑道:“皎皎者易汙,遙遙者易折,不冒尖也罷!”
張凡很不理解地看了鄭芷英一眼。
畢業以來的遭遇,令他一改以前的保守思維。
他感覺鄭芷英是坐在象牙塔裡的公主,跟周韻竹完全不一樣。
“英姐好淡泊!沒聽說過嗎?不富貴,毋寧死;不冒尖的人生,是悲慘的人生。”
鄭芷英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兩人並肩走進樓內大廳。
大廳內人來人往,男的西裝革履,女的花枝招展,顯示這裡是一個高檔的場所。
兩人看了下指示地圖,來到二樓服務區。
並排緊挨著,兩個美發店,一個專理男發,一個專做女發。
兩人走進女發店。
裡麵沒顧客,一個猴精猴瘦的小老板相當興奮地迎上來:“女士先生,是焗還是燙?這個時間段是平峰期,5折優惠。”
張凡掏出手機,把周韻竹的照片亮過去:“昨天,這個人來做過頭發吧?”
“沒……沒……”老板一見周韻竹的照片,眼裡立刻透出驚慌。
“真沒?”張凡提高了聲音。
小老板恢複了鎮定,用手指指著張凡鼻尖,大聲怒道,“我這裡隻管做頭發,彆的機八事不管,你們不做頭發的話,趕緊給我爬出去,不然的話爬都爬不出去了……哼!”
“哼!”張凡也同樣冷哼一聲,隨手抓起鏡子前一隻梳子,輕輕一握!
五指鬆開,碎屑紛紛落到地上。
小老板眼睛大大地,看著地上的pvc碎屑,“你……”
張凡衝他伸出手,譏諷地道:“我是顧客,想跟你握握手不成嗎?”
小老板忙把手背到身後,軟了下來:“是,是的,她來……來過。”
“你是不是幫人弄了她的發絲?”
小老板臉上煞白,雙腿打彎,往後倒退幾步,扶住椅子,顫聲道:“前天下午,這位女顧客來燙頭時,有個朋友打來電話,說這個女的太美了,想弄她一縷頭發收藏。我就偷偷剪了一縷……彆的,我真不知道!”
張凡慢慢逼上前來,把手摁在小老板肩上,低聲道:“你這兩條胳膊,如果不想殘掉的話,就老實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在哪裡?”
小老板肩上麻木,兩條胳膊完全沒了知覺,隻是感到雙肩上擔了兩座山,雙腿打彎,慢慢地跪在地上。
看來,不說是逃不過這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