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係列計劃,也真夠費心思的!
“你認準了?真是他?”火化工不太明白,覺得此事有些怪。
張凡歎了口氣,輕輕道:“是他。”
“這人被送來的時候,一身土,嘴裡鼻裡眼裡全是沙子,不像是從追悼會上拉過來的呀?倒像是從沙漠裡揀回來的。”
“這屍體被人利用,用來做盅害人。”
“害人?”
“害的是我女朋友。”
“噢!他們來送屍的幾個人告訴我,他身上這些法器法物,是為了給他聚魂的。我沒想到是為了殺人哪!”
“燒了吧。”張凡道。
火化工搖了搖頭,為難地道:“前天那夥人送來的時候,已經預交了四天冷凍費用,告訴我,到了第四天,直接燒化就行了。我已經答應人家了。”
在火化工看來,剛才張凡送的一迭錢,是為了進來看看的。
現在,張凡又提出新的要求,要燒人,那就必須重新給好處。
一碼是一碼嘛。
張凡從火化工的話裡聽出味道:那些送屍來的人,四天後不會再來這裡了,燒與不燒,什麼時候燒,他火化工說了算。
有錢能使磨推鬼,有錢能使人燒人。
張凡微微一笑,從提包裡取出一遝錢,塞過去:“這五千塊錢,師傅收好。”
火化工把錢揣好,臉上已經笑出無數道大折子了,今天特麼點子太好!這一會兒功夫,小一萬就到手了。
“沒問題,馬上燒!”
火化工說著,忙回轉身,推過平台推車,把溫老頭弄到車上……
室外,風很大。
張凡站在陽光下,仰頭看著煙囪裡的青煙由濃到淡,漸漸消失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溫老頭徹底從世界上消失了。
心想,人生無常,人生苦短。
溫老頭雖然十惡不赦,早就該碎屍萬段,活到現在己屬天不開眼,但即使如此,這樣化煙隨風散去,想一想,也還是令人感到淒淒涼涼的。
看來,人生在世,成功與失敗,得意或失意,窮困或富貴,算來算去都是特麼浮雲,隻有活著才是硬道理!
也不知自己有沒有天生緣份,古元玄清最終能不能修成……
張凡背手站著,踱來踱雲,腦子裡胡亂想了半天,心情沉悶。
忽然想起周韻竹來。
溫老頭燒了,周韻竹身上的巫降咒解除了,應該會好吧?
便撥通了鄭芷英的手機,劈頭便問:“我竹姐怎麼樣了?”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鄭芷英的聲音喜孜孜的,“周姐醒了!剛剛坐起來了,說餓,孔茵已經跑下樓給她買包子去了!”
謝天謝地!
周韻竹是張凡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她無虞,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