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把u盤偷走了?”鄭芷英一驚。
張凡皺皺眉,苦笑道:“他省了250萬!”
鄭芷英捅了張凡一下,不高興地道:“都怪你,發神經跑樓下去!一點警惕性也沒有,怎麼能把他一個人留在房間!”
“我當時神誌有點不清!”張凡微笑道。
“那……紫煙媽媽的醫藥費怎麼解決?”
“過幾天,我抽空去給她爸送錢。”
“替我也捎去兩千塊錢吧。”鄭芷英道。
“不用。”
離開鄭芷英,張凡趕到穆老家裡。
穆老顯得非常高興,家裡的氣氛像是過年了。今天一清早,他就安排人把家裡弄得煥然一新,還從花店叫來了幾束鮮花。
有貴客來訪嘛。
穆老位著張凡的手,把他讓到沙發裡坐下。
“請喝花。”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傭給兩人沏了香茶。
她年紀輕輕,俊俏開朗,皮膚呈現健康的黑紅色,一看就是農村進城不久的家政工。
不料,她泡完茶,便坐下來,大大方方地參與了聊天,樣子倒像是女主人。
穆老看出了張凡的困惑,便有幾分得意地道:“這是我老伴棗花。”
說著,拉起棗花的手,用枯乾的五指,與棗花青蔥似的五指,緊緊地相扣在一起。
挺秀的!
又是老婦少妻十指相扣的一個範例!
看樣子,有錢就是好。
老成這個糟樣子,還有福氣“一樹梨花壓海棠”!
棗花也許是當著外人不好意思,也許是對他那隻枯木似的手不感冒,借著給張凡添茶的機會,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衝張凡嫣然一笑:“什麼老伴,我們結婚隻有一年。”
“可我們認識有五年了!”穆老嗬嗬樂了,眼光落在棗花的身上。
認識五年,結婚一年。張凡明白了,估計穆老是把保姆升級做了如夫人。
兩人年齡差了六十多歲。
不過,表麵上看起來倒挺和諧,棗花始終麵帶微笑,說話也挺幽默的,一點沒有老夫少妻那種不自然。
大家閒聊了一會兒,張凡說,“穆老,開始吧。”
穆老斜著身子,半躺在沙發上,把腿上的黑斑露出來。
張凡從皮包裡拿出一隻塑料袋,看了棗花一眼,“姐姐,你先回避一下,這裡有一隻大蜈蚣,很嚇人的。”
棗花咯咯地笑了:“我從小在農村長大,小時候像個野小子,還抓過蛇呢。一條蜈蚣算什麼?不怕不怕。”
張凡打開塑料袋口,露出了裡邊的蜈蚣。
早晨出門的時候,為了防止蜈蚣意外逃跑,張凡特地把它的尾巴綁在一塊石頭上。
此時,它看見袋口打開了,張牙舞爪,樣子十分凶猛。
“棗花姐,你拿一雙筷子來。”張凡說道。
棗花忙跑去廚房,拿來了兩根筷子。
“出來吧你!”張凡用筷子輕輕地把蜈蚣的頭夾住,從袋口裡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