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孩子在米國不適應,為什麼要死撐麵子活受罪!”
張凡點點頭,“阿姨,錢蘊回國後,你和錢叔怎麼打算的?”
“洋學曆沒拿到,把國內的學曆也耽誤了,兩邊都落空。這丫頭又不愛鑽書房,不是讀書的料,逼鴨子上架也沒用。我和老錢打算,讓她在家裡的公司任個職,培養培養辦事能力,看看以後能不能接他爸的班。”
“噢!”張凡輕輕應了一聲,不知是肯定還是懷疑。不過,對於錢家來說,隻有這麼一棵獨苗,偌大的家族企業集團,不交給她又能怎麼辦?
好在錢蘊並不是那種整天瘋玩的女孩子,鍛煉幾年,應該沒問題。
李秀嫻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她瞥了張凡一眼,“我家沒男孩子,老錢拚了半輩子攢下的這份家業,不知將來便宜了哪個臭小子!”
大家族嫁女,是件挺為難的事。
張凡點了點頭,未置可否,隻是認真地聽著她繼續說話。
“我和老錢讓錢蘊接班,初衷也是擔心家族企業所托非人。錢蘊是我們兩口子護著長大的,沒經過風雨鍛煉,未必是塊經營企業的料子,還是需要嫁個好樣的小夥子幫襯著才行。”李秀嫻意味深長地看著張凡,眼裡的神情格外溫柔和信任。
張凡聽得懂她話裡的意思,慢慢點頭,假裝不明白她的暗示,讚同道:“阿姨說得有道理,錢家女婿的事,是得睜大眼睛好好挑選一下才行。不過,錢蘊長得像阿姨,漂亮,對象的事,應該有很大的挑選空間,好解決好解決。”
李秀嫻被張凡一誇,臉上出現一抹喜色,無意間扯了扯袖口。
李秀嫻今天穿了件高開叉紫色繡花旗袍,兩朵金絲色繡花,很含蓄而誘人地繡在腋下,綻放的花瓣,從腋下探出,攀援而上,向雙之峰上延伸,花瓣的末端正好觸及峰頂,給人一種親手觸及的想象。
張凡不得不暗歎,這件旗袍的設計者,絕對是個極品!
李秀嫻注意到張凡的目光在那兩朵牡丹花上掃過,便歎了口氣,眼睛忽然潮濕起來,輕聲道:“看什麼看?阿姨老了!老了老了,就錢蘊這麼一棵獨苗,看著她就覺得她孤單,若是我和老錢百年之後,她怎麼過呀!你明白阿姨的心吧?”
“我明白。”張凡最怕的話題又來了!還是那句老話:張凡不可以棄了涵花來娶錢蘊!
“明白就好。明白的話,肯不肯答應阿姨一個要求?”
“阿姨說吧。”
“以後,你把錢蘊當妹妹看,一生一世照顧她,好嗎?”
這樣的重托,有點重了……張凡想了一下,便笑道:“阿姨何必整的像是帝王托孤似的!沒事,錢蘊有困難,我肯定全力相幫嘛。”
李秀嫻見張凡“不上道”,便歎了口氣,道:“有些事,慢慢來吧。”
說著,便站起身來,去廚房給張凡取水果。
剛剛走了一步,忽然“哎喲”一聲,閃了一下,差點倒下。
張凡忙伸手扶住,把她輕輕一攬,攬坐在沙發上,驚問:“怎麼?扭腰了?”
“今天上午,去江清市一個婦女會所,她們那些女人很瘋,非要我試試保齡球。我試了一下,就把腰給扭了,正想找你要一副膏藥呢。”
“扭得嚴重不?”
“誰知道,挺疼……你看看。”
她說著,便輕輕撩起旗袍下擺,從側麵開叉處向上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