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確實好久沒跟她聯係了。
他有意無意地疏遠段小茵,自有他的道理。
可以說,他在江清市和省城背靠的大樹是黃省長。
有黃省長在,省內各方勢力包括各主管局辦的人,都不敢對張凡的天健公司和素望堂怎麼樣!
這麼火的兩家公司,如果沒根子,光是稅務就叫你吃不消,更彆說衛生、藥監、工商……等一係列主管家長。
從心底裡,張凡對黃省長是心懷敬佩的。
借著黃省長的蔭庇,如果暗中和段小茵不清不白,即使不被彆人發現,張凡自己也會感到極端不齒!
被彆人瞧不起的事可以秘密做;
被自己瞧不起的事,就無處遁形了,做了有何益?
因此,自從上次在段小茵郊區彆墅外遭到襲擊之後,張凡很少聯係她,隻不過是逢年過節打個問候電話而己。
而段小茵作為省長夫人,即使對張凡再有好感,也不可能主動賴上身來。
毀三觀的事,她這麼尊貴的段夫人怎麼可以做?
所以,兩人就成了蔴杆打狼,你怕我也怕,結果就是越走越生疏。
照這樣發展下去,會形同陌路了。
張凡萬萬沒想到,段小茵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茵姐,我不是擔心你忙不好意思打擾你嘛!”張凡心緒慌亂地解釋。
雖然解釋得極端蒼白,但總比不解釋強一些。
“再忙也不差跟你來往這點時間。你是不是事業越做越大,要跟姐分道揚鑣了?”
“茵姐,這種說法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承認。我是誰?茵姐是誰?我難道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多少人削尖腦袋想投靠姐姐這棵大樹還靠不上呢,姐姐這麼看重我們之間的情誼,我真是感激涕零了。”
段小茵一聽,在電話那邊咯咯的笑了起來,“小凡,我發現你在商場上鍛煉的油嘴滑舌,不過我愛聽。你現在是在京城還是在江清市?”
“我在省城辦點事,剛辦完。茵姐,要麼我過你那裡去?”
“太巧了,我還以為你在京城過不來呢,也沒有抱多大希望。既然這樣,你馬上到我家裡。”
張凡突然之間內心有些激動。
省城郊區彆墅的那一幕,又重新在腦海裡浮現。
很激動很有詩意的一幕。
走進黃府時,段小茵親自出來開門迎接。
多日不見,此時的段小茵一身素雅家居休閒裝,格外女性化,加上美得不成樣子的俏臉,讓張凡心中一陣陣讚歎。
不過,她臉上的表情頗為憂鬱。
落座寒喧幾句之後,段小茵不經意地歎了口氣道:“小凡,老黃又病了。”
“心臟複發了?”
“不是。這回是腎結石。”
“在哪家醫院住院?”
段小茵搖了搖頭:“他在京城參加一個國家的重要會議,今天下午確診,正在趕回省城的車上。準備在省城碎石。我心裡沒底,所以請你過來。”
“那好,黃省長一到,我陪你去醫院。”
“謝謝你,你還沒吃晚飯吧?正好,我們一起吃。”
席間,張凡問段小茵:“茵姐,我怎麼感到心慌慌的。”
“你慌什麼?”段小茵輕輕瞟了他一眼。
“黃省長的身體狀態這麼不好,每天的工作任務那麼繁重,這個……”
張凡沒有把下半句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