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花點了張凡腦門一下嗔道:“就會哄人!”
“下午我走的時候,就發現你心裡有事,我晚上再不回來的話,更不放心。”張凡試探地問。
下午離開家裡時涵花眼裡的東西確實不對勁。
但張凡哪裡會意識到是涵花聞到了他身上的女人味呢。
涵花翻了翻白眼,掄起小拳手擂了張凡兩下,又是向前一撲,撲到懷裡,顫聲道:“你回來了就好,隻要你在我身邊,我什麼氣都消了。”
張凡在她身上揉著,問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涵花伸出手指捏著張凡的耳朵,“你老實交待,上午是不是和女人在一起鬼混了?我聞見你身上至少有兩個女人的味道。”
張凡一驚,臉都紅了。
“看看,承認了吧!臉都紅了!”涵花道。
“……”張凡無話可說。
這種事是越描越黑。
索性不說,是最好的選擇。
張凡隻是笑,小妙手在涵花身上活動變得更頻繁了:暗渡陳倉,轉移話題,是最好的解釋。
涵花當然無一例外地中招,頓時杏眼微飭,柔聲道:“小凡,我已經不生你氣了。你在外麵弄生意,怎麼可能不結識女人!我隻要求你把心放在我身上,不準愛上彆的女人把我甩了。就這麼點要求,你不會拒絕吧?”
“說哪裡話呢!”張凡緊緊地箍住涵花,使她透不過氣來。
“彆介,下午剛剛……你不累呀?快鬆手,我跟你說件事!”
“不行,辦完事再說事兒”
張凡說著,又要動粗。
涵花輕輕而固執地把他的手掰開,“我跟你說,春花來找過你。”
張凡一驚,忙把手鬆開,假裝不在意地問:“她來找我乾什麼?又是借錢?煩!”
“你緊張啥呀?我又沒說你跟她劈腿了。”涵花笑了起來,係上被張凡解開的前襟兒扣子,“春花好像有急事,我問她,她不說實情,隻是含糊地說有點害怕。”
“害怕?大溝子抓起來了,她怕什麼?”
“誰知道呢,我看她肯定是見到什麼嚇人的東西了。”
“噢,”張凡輕輕應了一聲。
心中牽掛,卻是裝成不在意,像是沒事似地輕輕哼了一下。
“我們去看看她吧,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怪不好的,畢竟鄉裡鄉親。”
涵花這個建議,是防止張凡一個人悄悄去見春花,也算是女人堅守自家籬笆的一個辦法。
“好吧,”張凡很“無奈”地看了看手表,“都這麼晚了,真不想動了。”
不過,嘴上這麼說,腳下卻是攏不住。
兩人提著手電筒,悄悄出門。
農民睡得早,這個時候,家家都關了燈,村裡一片漆黑。
兩人沒有開手電筒,借著微弱的星光,深一腳淺一腳,夜賊似地摸到春花家院牆外。
靜悄悄的沒什麼動靜,蟲子不叫的時候,連蚊子放個屁都能聽到。
兩人慢慢靠近,找到了一個牆頭豁口,從豁口向裡麵張望。
很靜很黑。
春花大概已經睡了,門窗都關著。
張凡打開聰耳細聽。
屋裡除了春花的鼻息聲,沒有第二個人。
又等了十幾分鐘,涵花有些失望,小聲道;“要麼,我們敲門進去,問問春花?”
張凡輕輕“噓”了一聲,用手指了指西邊山牆那邊,耳語道:“看,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