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朱小筠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睜開眼睛道:“真是好多了。”
“心情還鬱悶嗎?”
“鬱悶?為什麼鬱悶?”
“不鬱悶,那就是病好了。來,我抱你回臥室……”
“又想在我這裡討好事?”她嘲笑地道。
一邊說,一邊猛地把張凡伸到腋下的手推開,自己扶著浴缸站了起來。
張凡後退兩步,以便有個整體印象。
這水淋淋的一個女人,穿著睡衣,站在浴池裡,真是奇觀!
“還不快出去,我要換浴袍了!”朱小筠大聲道。
“你換你換,我下樓去了。”張凡說著,走出浴室門外。
看著張凡真的走了,朱小筠氣憤地擂著浴缸,咬牙小聲罵道:“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揉也揉了,連穴位都點了,你卻轉身走掉了!特麼真以為我不是女人?”
張凡耳尖,當然能聽到她的罵聲,聳肩笑笑,徑自走下樓來。
秦泰嶽等著焦心,終於等見張凡下來,便一下子迎上前去,急問:“怎麼樣?”
“兩個病,都痊癒了。”
張凡輕描淡寫地說著,一邊走到客廳裡坐下。
“上茶上殺!”秦泰嶽大聲道。
金牌女傭微微一笑,扭腰走上前,彎腰給張凡倒了一杯香茶,用白玉般的小手捧著茶杯,遞上前,聲間柔柔的很入耳:“先生辛苦了,請用茶。”
張凡伸手接過那隻白花茶杯,小妙手的指尖無意間碰到了她柔軟的手指,感到她的手指很涼很膩。
不禁抬眼看了她一下。
不巧的是,她此時還沒有來得及直起身來,衣領口之下閃閃爍爍的白光泛出,令張凡有些疲倦的精神為之一振。
這時,朱小筠已經換完衣服,走下樓來。
秦泰嶽伸手招呼道:“小筠,過來過來……怎麼樣了?感覺好了吧?”
朱小筠板著臉,故意不看張凡,徑自坐到沙發上,斜靠在姥爺身上,撒嬌摟著他的腰子,道:“姥爺,以後不要找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家裡看病!”
看這表情這麼燦爛,口氣又帶著嬌嗔,看樣子她心情特好。秦泰嶽暗自在心裡讚歎,小筠的抑鬱症已經好了。
這些年來,她很少笑,即使偶爾笑一下,也是非常地虛假,看著讓人難受。
而此刻,她的臉上可以說是烏雲散開天晴日朗了。
秦泰嶽感激地掃了張凡一眼,又問:“小筠,張醫生說你肺子裡……”
“已經吐出來了!”朱小筠道,然後斜了站在一邊的金牌女傭一眼。“掉在樓梯上了!”
秦泰嶽對金牌女傭一揮手:“去,找回來。”
金牌女傭似乎有些不情願,但臉上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轉身扭臀便向樓上走去。
不大一會工夫,便下樓來。
手裡拿著一塊紙巾,放在茶幾上,展開,裡麵露出一顆圓圓的東西。
秦泰嶽畢竟是醫生,並不在意感覺和視覺上的不適,用鑷子把東西攝起來,然後用紙巾擦了一下。
一顆明亮剔透的翡翠珠子。
在朱小筠肺子裡呆了好多年的珠子。
“小張,我真是震驚到了無法言表的程度了!看這上麵的粘連,應該是在肺子裡固定住了,你怎麼把它弄出來的?”秦泰嶽驚問。
張凡斜看了朱小筠一眼,笑道:“秦老,您想聽詳細的還是簡單的?”
“我當然想知道詳細的過程!”
“那好,是這樣,先把她的雙腿……”
“嘩!”
對麵,一杯茶水潑過來。